”
“没呢?你回北京了?”
她嗯了一声,跟他商量:“我好像喝多了,你一会儿能不能来接我?”
高耀辉啊一声,非常意外:“你在哪儿呢?喝酒怎么不叫我?”他担心道,“你喝多了?”
一串问题听得盛勤耳膜胀痛,她把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低声道:“不是,是公司应酬。”
高耀辉之前就听她抱怨过应酬的事,当时还想着女生一般在酒桌上都挺受照顾的,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她喝得需要人专门去接。
他果断道:“现在结束了吗?你发个地址给我。”
盛勤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先给他发个地址。那边应了声好,说现在就出发,让她不要怕。
挂了电话,她松了口气。
看这晚上的架势,一群人都没打算怜香惜玉,甚至反过来拼命灌她酒。
要是一会儿她真的醉得不省人事,那无论出什么事,吃亏的都是自己。
虽说她不是孤身入虎穴,可比起程飞飞,高耀辉显然更值得信任。
就是有些麻烦人家。
盛勤晕乎乎地想,等过两天还是得好好谢谢高老师。
打完电话,她心里有底,人稍微放松了些。
*** ***
又过了半晌,周总家里打了三四个电话催,一顿饭终于准备收场。
唐风安排人送周总,自己和沐怀朋下楼去停车场。
司机打开车门,沐怀朋弯腰上车,唐风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请示:“咱们往回走吗?”
沐怀朋松开衬衫扣子,呼出一口酒气,伸手接过握在手里。
“你去,”他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些许沙哑,“接那个盛勤过来。”
唐风愣了下,“现在吗?”
“嗯。”沐怀朋舒展长腿,身子往下滑了滑,多了两分疏懒。
唐风马上返回楼上,过了一会儿却打电话来汇报,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十分清晰:“四爷,盛小姐不太愿意。”
“什么叫她不愿意?”沐怀朋听得皱眉头。
唐风迟疑道:“盛小姐的朋友来接了,她说不用麻烦您了。”
“朋友?”沐怀朋皱眉,“什么朋友?”
“……男性朋友。”
沐怀朋倒不意外,声音冷淡:“小风,这种事情也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唐风不敢辩解。
沐怀朋掐了电话,把手机摔在后座上。
他闭眼摁了摁太阳穴,心想这种拿腔拿调的女人真是没劲,就该晾着才会学会怎么讨好男人。
名利场中,沐怀朋见过太多言不由衷。
酒桌文化之所以长盛不衰,倒不是谁真的那么缺酒喝,而是醉酒之后,再虚伪的人也总有两分真性情。
这女人单独面对他时,眼神总是流露警惕,不像是惺惺作态。
他一晚上冷眼旁观,就想看看她到底是真拒绝还是假清高。
沐怀朋想起那晚上,她青涩而被动,一直闭眼不敢看他,但姿态柔媚,任人予取予求。
他心里涌上燥意,向有人拿猫爪子在挠,又痒又勾人。
“开车。”男人哑声吩咐,让人开去酒店大堂。
路边果然有人在等,那女人耷拉着脑袋,抱着胳膊像是怕冷。
唐风在几步之外守着。
车子在两人面前停住,唐风快步过来为他开门,还未走到,沐怀朋已经亲自推门而下。
他落地站定,精准地捕获她的目光。
那女人起先还有些迷茫,等认出是他瞬间睁大双眸,下意识地收紧胳膊,往后退了小半步。
沐怀朋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脸色更加难看。
他冷哼一声,迈步向她而去。
肖振明跟程飞飞是大学初恋,毕业之后为了攀高枝甩了程飞飞。两人都已到中年,但保养得宜,肖振明身形消瘦,气质儒雅,没有一般中年人的肥胖油腻,待人也是十分温和,对程飞飞更是有求必应。
可即便是平时再能温柔,一旦危及自身利益,男人也是毫不留情地马上翻脸。
肖振明脸颊发红,额角青筋隐隐,近乎咬牙切齿:“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不合适吗?”
“哪里不合适?你都说了多少次不合适了?”程飞飞的脾气也上来了。
老板打架,小兵难堪。
盛勤老实地站在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插手。
程飞飞又气又急,冷冷地看着他:“你跟我这儿耍什么威风,我要是真不懂事,不知道直接闯进去?需要叫你出来?”
肖振明沉着脸,过了好半晌才缓了语气:“飞飞,你听我说,今天这场合真的是时机不对,我是自身难保,怎么顾及得到你?你让我想想办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