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
蔚琏诀轻唤了蔚瑶华三遍,发现她还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声音稍微加大了些:
“二弟!”
蔚瑶华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道:“唉!大哥何事!”
眼瞧着蔚琏诀一张不输祁惟玉的俊脸凑近,满脸探究的神色,蔚瑶华吞了下口水,自己刚才也不知道在脑补什么,莫非被他看出来了?
蔚瑶华此时又戴上了面具,蔚琏诀看着自己妹妹面具下露出来的一双清澈杏眼,又回头看了看他们刚才走过的方向,问道:“你不会是想他了吧?”
“没有啊!”蔚瑶华飞快地回答,好像答慢了她就更可疑了似的。
蔚琏诀眯了眯眼睛,幽幽道:“哦?是吗?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谁?”
好家伙,在这儿挖坑是吧!
蔚瑶华昂着头瞪他一眼,“不就是赵某某吗,早说了我看到他就烦,怎么可能想他,你得相信我当断则断的能力!”
蔚琏诀啧了一声,盯着蔚瑶华的眼睛:“哦,好吧,信了。”
嘴上说着信了,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晃晃的“信你个鬼”,蔚瑶华无言以对,全靠嘴硬。
三人回到公主府的时候跟出去的时候一样谨慎,蔚琏诀换了衣服洗了脸便要离开,“时间不等人,我现在就回去安排手下的人行动起来,你这几日在府中待着,别让一些不长眼的冲撞了你。”
他正要上马车,又转过身道:“我每日中午来,有任何事跟我说就行。”说罢,跨进马车,由曾婴驾着车带他离开了。
“公主,外头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啊?”石竹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殿下嘱咐自家公主不要出门,小心被冲撞,她心中警铃大作,莫不是有人敢在京都闹事?
银杏也听出了不寻常,担忧地看着蔚瑶华。
蔚瑶华冲她们俩招招手,“跟我来书房。”
三人进了书房,蔚瑶华将今日乔装出门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讲了他们制定的计划。
“外祖父已经要求沧海书斋尽快发行此书,估计明日一早就会有消息,到时候各个茶楼酒肆也一并将故事传出去,咱们直接正面接招。”
石竹银杏听完,反应各异,但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种事,虽然无耻卑鄙,但不算危险。
不过,生气还是要生气的。
“奴婢之前还觉得小侯爷只是因为出身好,所以跋扈了些,可自从他上次到咱们府上来放肆,奴婢就觉得他心眼儿也不好,现在竟然还要谋算我们公主的名声,简直心眼儿坏透了!”
石竹愤愤,她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实在难以理解轩辕澹的脑回路,公主跟他话都没说过几句,还都是他主动挑起来的,他却费尽心思要跟公主过不去。
石竹回想起轩辕澹打伤她的那次,嗯,那次她就应该真的揍他一顿!
银杏比她想得更多些,“这件事若办不成还好,要真让他们做成了,到时候在京都里咱们公主还不得成了那陈青黛的陪衬!小侯爷也真是的,抹黑了公主殿下他又能捞着什么好?陈青黛安居于悍勇侯的后宅,咱们不好管她,但小侯爷的爵位可是陛下赏的,若无陛下,他可承袭不了文昌侯的爵位。”
蔚瑶华点点头,“要么说轩辕澹傻呢,闵国公夫人真是将他养成了个傻白甜。”
石竹不解,“公主,傻白甜是什么?”
瞧小丫头因为好奇而圆溜溜的眼睛,和略略噘起的嘴,蔚瑶华笑道:“就你现在这样的。”
不等石竹反应过来,她将石竹银杏二人推到了门外,“好了好了,我要看书,你们该忙点啥忙点啥,没啥可忙的就自己玩去,一个时辰以后再来叫我。”
说罢,二人被蔚瑶华关在了书房外,面面相觑。
石竹指着自己,“我傻白甜?”
银杏扯了扯唇角,“我去给公主折花。”
“诶你别走啊~”
银杏脚步匆匆,石竹跟在后头,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傻白甜。
——
祁惟玉回到府中,随手给自己换了衣裳,他不喜欢别人贴身伺候这些,向来都是亲自去做,就连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千帆都没见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少爷说了,他的身子不能乱看。
他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衣裳,对千帆道:“那家人进京了吗?”
千帆拱着手,很是正经道:“最快明早,最晚后日,到了京城就住进咱们安排好的那个院子,等少爷您的吩咐。”
祁惟玉点点头,这件事现在就算是办妥了,眼下便要看大殿下那边了,不过他相信,这件事由蔚琏诀去做便不必担心。
这位实质上的储君,在不面对自己人的时候,向来是雷霆手段。
剩下的,就等着几天后悍勇侯大婚,自己将大礼一送,便是一场好戏。
这时,外头有个小厮来报,“大人,沧海书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