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反对的对象已经不在祁惟玉身上了,毕竟祁惟玉跟他们同朝为官, 是有资格接了这份差事的,但嘉德公主又是为什么?
她一个深宫里长大的贵女,怎么就能赈灾去了?这不是胡闹吗?
玄皇看他们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一口一个“女子不可…”来反对自己的女儿,将那些个大臣的脸一个个都记在心里,这是一群迂腐的,反对都拿出不实际的证据来,就知道揪着男女说个没完,还以为他们是接生婆。
有几个反对声极大的官员,仿佛皇帝派嘉德公主去赈灾,就是要了他的老命一样,要不是顾及着御前不能失仪,简直要蹿到房梁上去了。
他们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皇帝不说话,祁惟玉不说话,蔚琏诀也不说话,就连闵国公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给自己这边的人一个眼神,让他们都别说话。
终于,殿内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皇上,等他的“交代”。
“呵。”蔚珩终于发出了一个音节。
“你们似乎对嘉德有诸多不满?”
他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臣不敢!”那些反对的大臣纷纷这么答。
“你们不是男人吗?都说好男儿敢作敢当,你们怎么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呢?”蔚珩的声音里带了些威压。
“一个个的在朕面前,又要演忠君,又要演苦衷,又做样子又拿架子,这就是你们的为官之道吗!”他这一怒,呵喝声在大殿当中回响,让那些头脑不清醒的人突然意识到,眼前这是个杀伐果决的帝王。
官员们跪了一地,有些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实在唐突无礼的,此时抖若筛糠,巴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地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