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成绩定下来的的第二天,云礼就写了一封信,把自己取得案首的消息差人寄回了上云村云家。又专门给云玲买了果脯,糕点,肉干等一些零嘴儿,额外附了一封对叶文澜的感谢信。今日就打算出门将这些寄回家里。
今年的府试定在四月中旬,云礼在考完县试后略作休息,继续进行温书。
在没有接触到叶文澜给他的那本书之前,云礼是有自信,但是现在更加虚心,深觉学海无涯。
松墨眼见云礼已经在屋里蒙了几天,实在是怕他因为学习将自己捂出个病来,于是开始念叨,“我的个少爷呀,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一趟,您别闷在屋里看书了。我都仔细打听过了,别家公子都趁着这春光吟诗作对呢,单单少爷您一人还在闷头苦学。”
五两蹲坐在松墨的肩上,也朝着云礼“喵呜”了一声,松墨逗弄它,“少爷您看,就连这猫崽子也同意我的话。”
“不知者无畏,今日我方知叶先生赠我的手中之书重逾千斤,恨不能一生埋头研读。松墨,你若再来打搅我,我可让你也要开始识字了。”
云礼知道松墨也是一片好意,刚才所说其实也是打趣他而已。
“云兄,何事如此高兴?”只见墙上一身着锦衣白袍的十三四岁少年,他嘴里叼着根狗尾草,一双亮亮的眼睛玩世不恭的看着院子中的云礼。
云礼抬头,脑海中飞快搜索了一番,的确未曾见过这个少年,于是试探着发问,“不知兄台是——?”
少年不等云礼问完,“我是白子昀,县试第二,就是初覆你后面坐着的人。哎呀呀,云兄,我都把你记下了,你竟对我毫无印象,真真令人心痛呀。”说着,便夸张的捂着胸口,一副心痛难忍的样子。
云礼从未见过如此自来熟的人,愣了一下,“在下云礼,东港镇上云村人,不知白兄找我所谓何事?”
白子昀跳下墙,看了看云礼,又看了看松墨和五两,“都说此次案首是个十岁的娃娃,我好奇很久了,就来看看这案首和我长得哪里不同?”
他摸着下巴仔细打量了云礼一会,“嗯——,眼睛没我好看,嘴巴也没我好看,啧啧啧,个头也没我高。”又皱着眉思索了一下,“也就脑瓜子比我好了。”
云礼也是好笑,这话说得也是相当没有礼貌了,他冷下脸来,“在下貌丑,无法和阁下同处一屋,还请高抬贵脚,自行离去吧”
松墨气急,这是哪来的奇葩,刚认识就对别人评头论足,“小院福浅,装不下您这尊大佛,您打哪来回哪去吧,五两你说,对不对?”
松墨放下五两,拿起大大小小的包,跟在云礼身后打算出门。
“哎哎哎,云兄等等我呀!云兄,我是真的很欣赏你,云兄,别走那么快嘛……”
云礼听到这叽叽喳喳的叫声,越发烦躁,遂加快了脚步,哪知白子昀也一直急急忙忙的追在后面。
云礼租的小院门口,松墨整挡在门口,“云公子,我家少爷说了,他和您不熟悉。”
“哪能啊,我们刚刚见过了,特别熟悉,嗯——,算是至交好友吧。你怎能把你家少爷的好友挡在外面呢?嘿!你看,那是什么?”白子昀指着松墨身后空无一物的地方。
“在哪呢?”松墨回头。
白子昀趁着松墨转头的功夫溜进了院子,“哈哈哈,傻小子。我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