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线城市,他怎么吃得下?
更何况,他离婚不顺,婚姻存续期内海外账户的钱不能乱动!否则一被查到就得被执行分割!
祁宴怀就是明目张胆耍赖!
如果他不同意拆伙,祁家作为项目主要负责方,大可以将项目转卖,听说祁宴怀近来攀上了首富陆家的掌权人,盯上了都城的特大项目,跟他合作那几个项目丢了也不心疼,但他陈乘风可就鸡飞蛋打了!
但如果同意拆伙……
这些项目有的已经启动,他妈孙虹娜年纪大了,拿不出台面,能摆到明面儿上的负责人就只能是岳香冬或陈天眷……不,不行!
宁宵妤的话又一次在心头回响,陈乘风目光凝重。
他心里清楚,岳香冬愿意无名无分跟着他这么多年,图的绝不仅是他这个人,更是钱和权。
那十几个项目对她来说权利过大,一旦拿到手,未来还会不会这么体贴可就不一定了。
“先生,少爷回来了。”
这时,佣人小声道。
陈天眷走过来,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故作从容地喊了声:“爸。”
陈乘风哪能看不出这崽种表面平静之下掩藏的心虚?
“去哪儿了?”陈乘风抬眼问道。
见他只是寻常问话,陈天眷松了口气,笑着说:“嗐,常家那小子约我喝酒,说介绍几个圈儿里的兄弟……”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打断了陈天眷的话。
他那被岳香冬养得细皮嫩肉的脸皮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来。
陈天眷瞳孔震荡,不敢置信地惊叫:“爸?”
“你把我交代的事弄得一团糟,对不利因素毫不否认,不断给宁宵妤递把柄,让赵律师无功而返,最后还有心思跟那帮纨绔一起出去花天酒地?”陈乘风失控地怒吼起来。
陈天眷被震得声音都颤了,“爸,那宁宵妤太可恨,你不知道她有多嚣张……”
“宁宵妤挖个坑你就往里跳?陈天眷,你是真大方、真阔气啊,我让你去旁听,你就敢声称代表老子?你知不知道你说得每一句话,都会被宁家律师搜集留存作为我转移财产的佐证!”
陈乘风越说越气,忍不住抽出皮带就往陈天眷身上抽,“你妈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我这么多年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走错,不敢出一丝纰漏,费心费力给你们名分,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败家?”
“啊!妈,妈,奶奶……”
陈天眷抬手徒劳的阻挡着抽下来的皮带,惊惧乱跳着嚎叫起来。
岳香冬今天在忙公司的事,还没回来。
二楼的卧室门缝后,陈美妍攥紧了把手,紧张得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她前几天对上宁宵妤也没讨着好,害陈家出了丑……看着下手狠厉的陈乘风,她害怕自己一旦出去,那皮带就也会抽在她身上。
“你,你给我住手!”
这时,孙虹娜的声音在一楼卧室门口响起。
陈天眷犹如找到救星般,蒙头便蹿到孙虹娜的轮椅旁。
孙虹娜转动轮椅,死死挡住陈天眷,重重拍着扶手冲陈乘风叫骂:“你干什么!哪家当爹的跟你似的,打儿子这么狠?姓宁那俩丫头你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呢,天眷可是陈家唯一的男孙!你再动他试试!”
陈乘风胸膛急促起伏:“你别管我怎么教育儿子!”
“你老娘还没死呢!”孙虹娜的声音尖利起来。
虽然底气不怎么足,可张牙舞爪起来?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气势竟盖过了陈乘风:“除非你把我弄死在这,否则你试试今天还碰不碰得到我孙子!”
刹那间,陈乘风脊背发凉。
孙虹娜是他的亲娘,多年来对他千依百顺,是他唯一敢完全信任的人,他确信自己就是孙虹娜的命根子……因此在筹谋离婚脱身的这些年里,他以各种名义往孙虹娜名下转移了大量财产。
可现在,陈乘风忽然意识到,在他老娘心里,孙子恐怕跟儿子是一样重的分量!
“好,妈,我不动他。”陈乘风陡然冷静下来,他扔了手里的皮带,慢步靠近轮椅,“妈,我推你回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陈天眷战战兢兢的看着陈乘风靠近,推着奶奶擦肩而过。
陈乘风没有再动手,更没再看他一眼,甚至神情可以称得上温和,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态度迅速转变的父亲,好像比刚刚还要可怕。
陈乘风关上门,蹲下身子看向孙虹娜,“妈,我知道你疼孙子,我也不是不疼他,但你得知道我攒下这一份家业不容易,哪儿能让他这么败……”
孙虹娜急赤白脸道:“天眷都二十几了,又不是三五岁,你打他不怕打离了心?再说,你攒的这些家产,最终不还是给天眷继承?”
陈乘风听到后半句,心头警铃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