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们的关系。”
路饮靠坐在床背:“宋海宁之所以这样做,是想破坏我的名声,或许想要给我按上一个离经叛道的头衔。老一辈们不少对同性恋抱有误解,我会失去很多助力,这就是他的目的。”
谈墨皱眉:“混蛋。”
路饮话锋一转:“爷爷误会我们的关系?”
谈墨摊手:“虽然很难和他解释我们现在的同居,OK,合租状态,但我跟他发誓,我对男人绝对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当然,他很开明,不会干涉我的决定,不用担心无法再和我住在一起。”
路饮喃喃:“真是麻烦啊,不过——”
“什么?”
路饮说:“爷爷难道不觉得我们看起来一点也不配。”
谈墨笑了声:“虽然我不是同性恋,但我反对你的话。”
“反对无效。”
“喂,路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还有,为什么不配?”
路饮说:“我之前提到过,我喜欢听话的情人。”
谈墨耸肩:“我还不够听你的话?”
路饮:“你看起来,像是控制欲很强。”
虽然谈墨一直在他面前表现得人畜无害,但前世和他相处很多年,路饮知道他在某些方面的控制欲非常强。
谈墨挑眉,气定神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原来被你发现了。”
路饮的视线落在他脸上,慢慢打量:“我突然发现一件事。”
他稍顿:“你长得很像混蛋。”
“哈,混蛋?”
路饮沉吟片刻,换了一个形容词:“或者说,风流。”
谈墨无辜耸肩:“虽然认识我的很多人都认为我长得像个渣男,但事实上,我甚至都没有谈过恋爱。我说过,我不喜欢将就。”
他又道:“我甚至拒绝婚前性、行为。”
路饮掀开被角从床上起来,闻言多看了他几秒,说:“我不信。”
下午的时候路饮本来打算在家休息,但被谈墨拉着出门逛街,准确来说,因为谈斯理的生日临近,谈墨拜托他替自己挑选一件合适的礼物。
清河作为全国屈指可数的商业城市,国庆假期市中心的道路更是异常拥挤,宋央恰好开车经过这里,烦躁地踩着刹车和油门,走走停停。
他正在和江泊烟聊天。
起初,给他的那通电话打了很久才被接通,江泊烟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温柔,带着尖锐怒气:“没事我挂了,我很忙。”
宋央语气沮丧,和他倾诉:“我心情不好。”
他确实心情不佳,因为没有在生日当天得到期待已久的神路股份,明明爸爸之前已经向他
承诺。当他示意他妈向爸爸旁敲侧击时,却只得到一句敷衍的解释。
再等等吧,都在这样劝说他,因为需要警惕路饮,所以不能将股权分散。
路饮,又是路饮!
他就知道遇到路饮准没有什么好事,当初就不应该允许他来参加自己的生日会。
“我的心情就好了?”听到他的话,江泊烟冷笑一声,踢开挡路的障碍物,将手中的高尔夫杆抛向一旁的球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说吧,你又想跟我抱怨什么?难道又是路饮的事?我烦,不想听。”
“江泊烟!你什么态度!”宋央气得猛按车喇叭。
连续的喇叭声异常扰民,旁边的车主探出脑袋破口大骂,宋央翻了一个白眼,正想回怼,抬头间,就和坐在相隔不远的车内的傅南时对上了视线。
虽然隔着车窗,但傅南时依旧认出他,看清宋央此时充满戾气的不堪神色,用力压了压双眉,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厌恶来。
宋央当即浑身冰冷,一颗心沉到谷底。
尽管之前和傅南时的见面并不愉快,但考虑到他强大的背景,宋央从未考虑放弃攻略他,本想着再在江泊烟的介绍下靠近他,但现在——
该死的!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直到傅南时的车缓缓开走,宋央这才如梦初醒,他用力靠在椅背上,用袖口擦去额前的汗,有气无力地和江泊烟说:“我感觉——”
还没把话说完,他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猛地从驾驶位上直起身。
“你感觉什么?”江泊烟烦躁开口。
“我看到路饮了!”宋央努力将身体往前探去,视线随着路饮的行动轨迹而移动,“还有,他在和一个男人逛街,我猜那是他的男朋友,他们看起来非常亲密。”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谈墨的一个侧脸,但路饮和他之间的亲昵一览无余,宋央笃定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当即迫不及待地跟江泊烟分享自己的发现:“我就说,路饮一定有男朋友!”
“好像牵手了。”他补充着,眯起眼睛,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
半晌,宋央意识到自己没有听到江泊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