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忽远忽近地传来。
靳瑶吓得脸色惨白。
卢岳一和曹以从抱头蹲在桌子底下发抖。
魏泽靠近傅西,两人对视一眼。
“铃铃铃,我有一个秘密,你们想知道吗~”
“七只老鼠最可恨,没有眼睛,没有尾巴。”
“一只烫掉皮,”
“一只闷死房,”
“一只悬梁尽,”
“一只劈两半,”
“一只噎死食,”
“一只社性死,”
“一只浸海底,”
“一个也不剩,”
这恐怖童谣听得魏泽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歌词也越想越出冷汗。
“听啊,外面暴雨来临,看啊,床下有双眼睛,”
“有人在注视着你,有人在监听着你,不要躲藏,我会找到你,叮咚,有人在按门铃,”
“是我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魏泽几人只觉得从头到脚升起一阵寒意,最后这笑声尖锐又可怖,末了还破了音。
靳瑶失声尖叫,卢岳一两腿发软,曹以从冷汗直流,朱文中显示吓傻了。
傅西道:“这歌词很有深意,七只老鼠最可恨,我们不是正好七个人吗?”
魏泽说:“一只烫掉皮,韩生就是被烫死的。”
他本想再说,但靳瑶的尖叫和卢岳一的咕哝声惹得魏泽头痛,他拍了拍桌子,掠了他们四人一眼。
“你们要是冷静不下来,我不介意让你们出去吹吹风淋淋雨好好镇定一下。”
他话音刚落,一阵强风夹杂着豆大的雨滴陡然把窗户震开,靳瑶四人吓得一哆嗦。
卢岳一大概是被冷的回过神了,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指着魏泽:“你什么意思?!还不介意让我们出去,你装x的很是吧!我看你这么冷静凶手八成就是你!还有这该死的童谣说不定也是你干的!”
魏泽单手插兜,打量着卢岳一,看他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完全忘记了现实世界的记忆,完完全全沉浸在了虚拟世界的剧本人物里。
他的眼神就是在看垃圾。
这还得了,卢岳一自从一夜暴富后那是横着走斜着走,谁敢惹他,这股气硬撑着他险险跃过几米宽的桌子。
他这个逼装成了,站稳后就想动手。
魏泽跟看跳梁小丑一样,他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我说,一夜暴富了你也好歹提升下自我吧?你看看你自己,气质土鳖谈吐低下,脑子也不好使,”魏泽不想多说了,他从齿缝里吐出一句,“呵。”
卢岳一硬生生把自己手骨按得噼里啪啦响。
魏泽:“你搁着放炮呢?”
傅西过来把魏泽推到身后,脸色低沉道:“麻烦你们把精力移到重点上,现在该干什么都不清楚是吗。”
他话虽这样说,但矛头明显指的不是魏泽。
卢岳一有点怕傅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怕。
他缩了缩头不再说话。
傅西又看向魏泽。
魏泽扬了扬唇。
傅西眉梢微展,他拉着魏泽到壁炉旁,低声道:“还有你,这次比以往都难,时间也不充裕。你注意点,别再惹是生非。”
魏泽乖乖哦了声:“知道了。”
傅西过去道:“现在从头过一遍,我们七个人都是收到了初中老师的信才到南镇的游轮上,但目前并不能确定写信的人到底是不是初中老师。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假设写信的人就在这艘游轮上,那么他或她是如何杀了韩生?第三个疑点,韩生的尸体去哪了?第四个疑点,到底有没有第九个人?”
“所以,我们首要任务是搜船,找到尸体或除我们以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