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星瞪眼，眼底似乎闪现出几分惧怕。
“原来你还知道怕的吗？”
沐琉星的声音在草坪上空回响。
四面八方的符箓，正是刚才沐琉星进入梦境时对着虚空画出的。
付铮感受到手上画的驱邪付在发出光芒，他刚才害怕会蹭掉，没想到符箓更像是烙印。于是他对沈轻舞说：“我是真正的付铮，这是琉星给我画的符箓，它是假的！”
可能是关心则乱。
他只想用指尖捂着沈轻舞的眼眸，重复着：“我才是真实的，别在意它。”
沈轻舞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表情，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说：“可是我觉得他是我心中付铮幻化的。”
才会迎合她的所思所想。
纵然说的是付铮平时不会说的话。
但沈轻舞却觉得，肯定正因为她想要看的，它才会扮演得如此像。
付铮想掐死那婴灵的心都有了。
他不甘地咬牙，深呼吸一口气，才对沈轻舞道：“我不会强迫你做这些事。”
强迫吗？
沈轻舞倒是喜欢。
她大概希望付铮不是完美的？
眨眼的功夫，婴灵不知从哪获得能量，嚣张地笑着：“哈哈哈，你还是觉得我更好对吗？你是我的，我们拜过天地的！”
沐琉星翻了个小白眼，接着给了付铮一个“你行不行”的眼神。
她冷淡地说：“你懂情爱吗？”
存在再久，不就是一只婴灵吗？
婴灵不服道：“她根本就烦透付铮面面俱到的虚假，只有我，才是真正能满足她的心底想法的，难道还不够吗？”
“你帮周敏害得她成为植物人。”
“而且还让她的灵魂困在镜子里。”
提到镜子，婴灵就想起找不到沈轻舞的那段日子。它的脸变得更加狰狞，一眨眼功夫就要挣脱符箓的束缚，冲到付铮面前。
付铮只好举起手中朱砂画的符箓。
偏偏沈轻舞看着婴灵的眼神。
真的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