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父被人弄了出来,蹲位深,别的没蹭到,蹭了一裤子尿骚味。
膝盖倒是能坚持坚持,就是走路一瘸一拐的。
人有点恍惚,老是嚷嚷着卫生院有鬼。
病房那边也有人来喊了,关红良有点不对劲。
咋会不对劲呢?
病房里,晚上是不开灯的,关红良迷迷糊糊中,觉得呼吸困难,原来是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让你死,很简单。”
关红良太知道了,他现在就是个弱鸡,几岁的孩子他都打不过,女人也能秒杀他。
没有根的男人,也只能叫活着了。
关红良在想,这是谁来威胁他?嫂子那边,现在是唯一稻草,可那么一个女人,就算是肚子里有他的种,无利可图,怕是也不会留下,那是怕他纠缠?
林家那边,讹钱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就是离婚,让林慧娟不要告他。
关红良在那个人的胳膊上,写着放过我。
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贴着他的耳边说:“不许再打坏主意,你这个时候死没人怀疑。”
差点成烤乳猪了,身上还缠着绷带,突然病情恶化,不治身亡,难吗?
关母看到的是儿子傻愣愣的样子。
“红良,这是咋的了?”
“妈,出院,咱赶紧出院。”
这个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周向南回来已经快十点了,带来了一身凉气,他在院子里点了堆火,去去凉气。
也驱去邪气。
然后睡觉,钻进了媳妇的被窝。
林慧早就醒了,但她没动,这个男人屡次替她娘家出头,应该是在意她的吧?
翌日,周向南一早就去接温老师了,林慧和了一块面,准备擀面条为温老师去去晦气。
从今以后,事事顺利。
大门响动,林慧探头一看,是周向南。
“没接到吗?”
“接到了,温老师回了宿舍,他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
“那等会做好了,你带我去看看他。”
林慧先给温老师做了一碗,卧了一个鸡蛋,还放了一点野蘑菇,她和周向南等回头再吃。
“走吧。”
“我来。”
周向南走在前面,林慧跟在后面。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弯腰拱背在捣鼓炉子。
“温老师,我媳妇给做了一碗面条,快趁热吃。”
温老师面色憔悴,但五官属于很正气的那种,儒雅随和。
“我随便吃点就行,不用客气了。”
周向南把碗放在桌子上,林慧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们也要吃饭的,不算麻烦。”
温老师这才洗手吃饭。
温老师就有一个小铺盖卷,其他的就没有了。
“温老师要是用什么了,就去家里拿。”
“给你们添麻烦了。”
“温老师太客气了,我们确实有事要求助您……”
温慎之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很是疑惑,“我如今能有什么帮上你们的?”
周向南,“是这样的,我高三不是没读完吗?我想把半年的课程补上,温老师能帮到我。”
温慎之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知道学习了,是好事,以后每天晚上都过来吧,就是要小心点,我是choulaoqiu,让人看见了对你不好。”
从这天晚上开始,温慎之开始单独给周向南补课,一个讲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
林慧娟的事很快也出了结果,关家人同意离婚了,也没有要挟耍横,算是“良心发现”了一回。
这件事让安主任当了典型宣传,一时间有十几个遭受家暴的女人,勇敢站出来指责丈夫或者婆家人,家暴男和无德的公公婆婆瑟瑟发抖,成了千夫所指。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离婚程序走的相当顺利,几天之后,林慧娟就拿到了离婚书,这段屈辱的婚姻终于结束了。
林慧不是每天都去食堂,周向文列出菜单,她只需要把每天的食材采购完毕,送过去就好。
大多数时间是周向南顺路送过去的,林慧的时间就很宽裕。
可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
林慧让柳大姐帮着收了一批鸭蛋,大概有八十多个,又让她腌上了,上一批再有十天差不多就能吃了。
她是打算先让工人尝尝的,如果反应好,再拿来卖。
有了时间,正好可以做好温老师和周向南的后盾,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学习,都挺累的,伙食上改进一点,吃点好的。
周向北在一个星期之后也搬了过来,以天气不好路远为由,和温老师住在了一起。
咸鸭蛋可以吃的那天,把上面的泥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