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掰开的……”
居然,又聊了很久。
可能由于没有光线,屋里一直开着灯,自然忽略掉外面渐沉的日光,夕阳低垂,倦鸟归巢,等到两人都察觉到夜幕的降临,才恍惚发现,他们已经在这里,被困了许久。
傅明灼没有任何动静。
分头找了一圈,屋里也没摄像头。
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一边端着红酒杯,一遍满意地监视着困兽似的他们,同时眼神里流露出三分讥讽吗!
连电闸都检查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这种情况,一般会怎么发展呢?”
顾裕生有点苦恼。
密室这玩意,要么和杀人事件相联系,要么就是……
目光转向中间那张大床。
红棕木上是繁琐而精致的花纹,铺满厚重的天鹅绒被子,四角垂坠着金黄色的穗,映衬得那藏蓝色的床褥,仿佛漾了层银色的月光。
顾裕生吞咽了下。
难道这个房间,是傅明灼用来行苟且之事的地方?
他有点反胃。
可陆厝已经犹犹豫豫
地叹气。
“咱们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将就一宿吗,睡哪儿啊?”
顾裕生略微一顿,渣攻家的床,还是不要轻易留宿的好。
谁知道他们在上面玩得有多花。
陆厝看了眼时间,发出惊呼:“都快十点钟了。”
十点又如何?
顾裕生冷笑,对于一个失眠的人来说,这沉默的阿拉伯数字,并不是提醒自己入睡的温馨曲调,而是号令他挨过漫长黑夜的厮杀号角!
“在沙发上打个盹吧,”顾裕生提醒道,“将就下,明天外面应该就有消息了。”
陆厝若有所思:“嗯,我觉得明寒应该也不会这么绝,他还是很善良的。”
顾裕生心头一哽。
就听见陆厝幽幽地补充了下半句:“……都是他的哥哥不好。”
不,他的哥哥很好!
他超爱的!
“放心啦,”陆厝打了个呵欠,“我答应过你,不会真的恋爱脑到把自己毁掉的。”
你最好是。
顾裕生撇过脸,就看到陆厝往床那边过去了。
还没出声阻止,对方已经俯下腰,翻看了一下枕头:“这是刚刚换洗过的,有晒过阳光的味道。”
那也不行,顾裕生膈应。
“你如果困的话,”他想了想,“就睡上面吧,我随便打个盹就好。”
陆厝回头:“我在上面,你在下面的……沙发?”
好像有些污浊的字眼出现了!
顾裕生愣愣地眨眼:“啊?”
“先洗漱吧,”陆厝轻飘飘地转移话题,“我看洗手间那里,有一次性的用品。”
顾裕生其实也看到了。
还好,傅明灼没有真的丧心病狂到,连牙刷和漱口水都不准备的地步。
而这些东西,是不是也说明,这个屋子并不是常年密闭,而是有过不少的使用次数呢?
修长的手指拂过水池,拿起一看,只有淡淡的水渍。
没有污垢,很干净。
经常打扫。
“想什么呢?”
脸上蓦然落下几l滴清凉。
陆厝朝他甩了下刚洗过的手:“这么专心。”
“没什么。”
顾裕生笑笑,重新收回目光,看向对面镜子中的两人。
在一块刷牙。
莫名……挺和谐的。
好像还挺养眼。
顾裕生心头一跳,重新唤出三字真言:“退、退、退!”
草草地收拾完,陆厝还在旁边轻叹一声,说自己好想洗澡。
“看看有没有浴巾。”
陆厝说着,直接伸手打开储物柜:“应该放在这里面吧……”
顾裕生跟着看去,呼吸一滞——
没有想象中叠放整齐的洁白浴巾。
而是大小不一,颜色缤纷的瓶瓶罐罐!
“这是
什么?”
陆厝拿起一瓶,凑近端详:“润、润滑油?”
在对方讶异的眼神投过来之前,顾裕生唰地一下扭过了头。
没看见,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别问我就行。
一个大学生,总不至于连这玩意都不认识。
“小玉,”陆厝果然迟疑着开口,“这是……做那个用的?”
顾裕生勉力维持着自然的声线:“嗯。”
他对这玩意不陌生。
以前轮岗的时候在肛肠科,做某些检查的时候,是需要用到此类物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