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尘的心情好不好,一般是不表现在脸上的。
但今日之事已经传遍了京城,小静王新领了官职,去十三所当指挥使。
丁宁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问魏嬷嬷十三所是什么地方。
魏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又在京城生活了大半辈子,很多事情问她准没错儿。
“十三所啊……”
魏嬷嬷摇摇头,“奴婢以前只听说里头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家都不大敢提起这三个字。”
“不过后来过了几年,听说十三所倒是不杀人了,但好像也就此没落下去,没什么消息了。”
“……”
今晚全家都在老夫人那边用晚膳,丁宁也是吃饭的时候听丁凯说了一嘴。
丁老夫人还感叹,说小静王那么风光霁月一个人儿,实在是可惜了。
陛下让他去十三所是什么意思?
不过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丁宁也就是随口打听那么一下,然后进了自己的小药房里捣鼓东西。
她打算自己弄些‘一点红’出来。
这种东西算是禁药,一般肯定是不会有卖的,丁凯当年能弄到这玩意儿,想必废了不少的功夫,丁宁想。
真应该让他和姜氏也好好的尝一尝‘ 一点红’的滋味儿。
……
第二日一早,丁宁过去福寿院给姜氏请安。
没想到丁瓷居然也在。
看见丁宁,丁瓷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再看见她怀里那只猫儿,丁瓷又觉得脸颊一阵生疼。
“宁姐儿来了。”
丁宁没给自己行礼,姜氏也不在意,让她坐下,“这几日在忙什么呢,听说连院子门儿也没出。”
“忙着研究毒药呢。”
丁宁脸色微微带着点笑意,“‘一点红’母亲听说过吗?听说是种慢性毒药,可在悄无声息之间要人性命呢。”
“啪”的一声,姜氏手里的茶杯没拿稳,摔在了地上,热茶溅在她的衣裙上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母亲怎么了?”
丁宁讶异,“可是不舒服?怎么连杯茶都拿不稳了?”
“你胡说什么?”丁瓷瞪着丁宁,又转过头担忧地看着姜氏,“娘,你怎么了?”
“没事。”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姜氏喊了人进来收拾,这才对丁宁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听说过。”
“哦---”丁宁长长的哦了声,“对了,母亲。我听说当年我娘嫁进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的嫁妆。”
“……”
姜氏脸色又是一僵。
“可我娘嫁进来没几年就过世了,我和妹妹也被送去了乡下,那些嫁妆,应该没花去多少吧?”
“什么嫁妆?”
丁瓷皱眉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娘的嫁妆你问我娘干什么?我娘又没拿!”
丁宁笑而不语,看着姜氏。
“先夫人的嫁妆的确是还存着。”姜氏道:“不过那些以后都是留给你出嫁用的。”
“既然这样的话,”丁宁道:“我提前看看也没关系吧?反正都是我的东西。”
“今日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看你娘留下来的嫁妆了?”姜氏问。
“哦,因为---”丁宁看她,一本正经胡诌道:“昨晚梦见我娘了,她说她死的凄惨,死后连嫁妆都让人给夺了,让我帮她讨个公道呢。”
“丁宁!”
丁瓷嚯一下站起来,瞪着丁宁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丁宁一脸的无辜,“陈述事实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妹妹杀了我娘呢,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丁瓷:“……”
动作是条件反射的,几乎都没有过脑,丁瓷抬手就往丁宁的脸上打过去。
“咔嚓。”
没听见清脆的巴掌声,反倒是丁瓷一声惨叫,手腕被丁宁捏住,竟然捏脱臼了。
“啊!!!疼!!!”
丁瓷从小到大哪儿遭过这种罪,瞬间疼的面无血色跌倒在地。
“瓷儿!”姜氏大叫一声,连忙伸手要去扶女儿,不过看着丁瓷疼的浑身颤抖的模样,一时竟然不敢去碰她。
“丁宁!”
姜氏脸上的伪装撕开,怒瞪着丁宁,“你到底要做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自然是有的。”
丁宁不咸不淡道:“可母亲您眼里有我这个女儿吗?你没看到丁瓷刚刚要打我?我这是在自卫而已。”
“自卫你有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吗?瓷儿她手都断了!”
姜氏刚要喊于嬷嬷去请大夫,丁宁就蹲了下来,抓起丁瓷那只脱臼的手两下就给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