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端正笔挺,凌封只能强笑:“没什么,被蚊子叮了。”
“哦。”顾莘莘便扭头宋致一笑,“这发簪很漂亮,再次谢过夫人美意。”顿了顿,又问:“这枚发簪应该很贵重吧。”路过首饰铺子,掌柜们都说这是顶尖的货,若真这般贵重,那她日后得收好了。
宋
致微微笑,不愿给她心理负担,道:“还好,姑娘中意就行。”
“中意啊!”顾莘莘摸着发簪,朝他一笑,“很好看,花型也很别致。”
嗯?那边凌封霍然明朗,难怪他眼熟,这簪子可不是那晚年关宫宴后,皇后娘娘赏的那堆珠钗头饰里,做工材质最出挑的那枚吗?
他向顾莘莘道:“诶,顾莘莘你还挺识货……啊!”
脚尖一痛,他家亲爱的表兄再度踩了上去,别看表兄往日里斯文温润,踩起人脚来,竟这般牛力!枉自己是他亲爱的表弟,也毫不留情。
他转头看表哥,双眼满含控诉,便是这时,他恍然大悟。
所以这簪子是表哥自己送的?他终于找到了生辰的借口?他用顿悟的目光看向宋致,拖长音:“喔——”原来如此!
“啊!”痛感再度来袭,宋致担心被捅破,这会不仅踩,更是压着他最脆弱柔嫩的小脚趾碾压过去,打遍京城无敌手的小霸王,头一次在亲亲表兄的踩踏下,痛到想升天。
偏偏表哥还伸手将他的嘴捂住,对一脸茫然的顾莘莘主仆说:“他今天不舒服,所以总叫唤,你们不用管他。”
“哦。”顾莘莘主仆向凌封报以同情的眼神。
接下来,车厢里再度陷入沉默,气氛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车身轻微的颠簸与摇晃。
车帘半开,顾莘莘坐了会后,跟阿翠扭头看外面的风景,冬末春初,郊野开了大片迎春花,枝条纤长细密,朵朵鹅黄小花不惧严寒,热络地点缀在葱郁之中。
宋致没有看,仍是端正坐着。
某个无人察觉的瞬间,他微微侧首,目光含着浅浅笑意,瞟向顾莘莘头上的发簪。
那抹青绿色海棠花绽在她鬓间,比漫山遍野的迎春花更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顾莘莘:嗷嗷嗷终于签下了承诺书!
若干年后,权臣大人:嗯?明明是婚书。
宋致:不知谢大人看到莘莘戴我的簪子会不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