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似乎除了动物,这个时辰也没有人会在外面出没。
这里的人和动物都不知道的是,在傍晚时分,就有人影神出鬼没般的涉水而过,进入了这诡异的柳林所在。
他们悄无声息,甚至,比埋伏在这深山间的毒蛇还要抓不住踪影。
而也就在这种时刻,那深山中的茅草屋附近,亦是发生了一些奇诡之事。
那孔鸟嘶厉的叫声有片刻的被打断,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干扰。半晌后,才又重新开始有节奏的嘶厉惨叫,就像在报时似得,还颇有节奏。
就在圈养那些孔鸟所围成的铁网外,两个人站在那儿,一个双臂环胸,一个仰头往天上看,各自悄无声息。
除了那个仰头往天上看的,不时的深吸口气之外,双臂环胸的几乎没有声音。
“对于行走江湖的人来说,你的药真管用。”好半天,阮泱泱才收回脑袋,扭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魏小墨,他真真是个百宝袋。
“哼,对于老子来说,毒个个把人算什么?纵使他们藏了满身的毒,也斗不过老子。”这帮人啊,在施祝由术之前都得用药,这药的确是各有配方。只不过,哪个又能比得上他呢?他对毒感兴趣的时候,那可早了。
玩儿那些玩意儿,能一击毙命的已属于下三滥了。
“身上还有?拿出来。”说着,阮泱泱就动手,朝他怀里摸,非要翻找出几样来不可。
魏小墨低头看着她,任她在自己衣襟腰间摸了个遍,也啥都没找着,他就笑了。
“老子吃过断离草,什么都能藏身上。你就不行了,不能碰的就决不许碰。”他略得意的哼了一声,之后把她的手扯开,这才微微抬头往上头看。
这周边的柳树各个垂头耷拉脑袋,真真就跟吊死鬼似得。
正因为如此,挂着个人在上头,也看不出什么来。
嗯,此时此刻,那个朱瞻就被挂在上头了,正是他们俩的手笔。
他们俩,之前没有半分言语商议,只是几个眼神儿而已。之后,魏小墨就下药了,下在了水里。
这没吃过断离草的人,当即中招,眼下都晕着呢。
唯独也同样喝了水和没喝水的阮泱泱还清醒着,俩人就把朱瞻给运出来了,又挂在了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