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是卖了你,怎么样;
变成了鬼,老子也不怕了;
你他妈成鬼了也是野鬼,啊!”
二狗蛋骂完又抽抖抖的倒在了地上,翻着白眼,嘴里断断续续的吐着白沫!
丙贡村,大清早。
调皮的小孩早已买了好多叫做落地响的鞭炮,在村子里各个角落炸着鞭炮。
二狗蛋醒了,瞥见了地洞里地板上有个隆包,气不打一处来的,用脚踹着。
被踹开了的隆包下,有个小暗格,二狗蛋扯着昨晚从床上翻倒后,骨折,大白骨露出皮肤外的腿。
用另一只还能动弹的脚半跪着,蹲下身,便看见了暗格里藏着的一大瓶白烧酒。
白烧酒外,裹着绑好的烂,皱的厕纸。
厕纸上幼稚的字迹浮现:
二狗蛋儿,新年快乐!
……
二狗蛋疯了,村子里的人议论着。
被议论的二狗蛋没有穿鞋,拖着白骨外露的脚,拿着白烧酒,边走边喝,不管前面有没有人,只顾走;
嗑瓜子的王大娘从村口情报站出来,怒指着:
二狗蛋,小孩儿你是卖了是吧;天天拿着那份亏心钱,到处乱搞;你给是人,啊!给有良心!
王大娘充满正义感的冲着越拖越远的二狗蛋吼骂着。
“不对劲啊!王大娘,你咱知道人是被二狗蛋卖了!”
翠花婶嗑着瓜子,看热闹地问着。
“这,这,这。”
王大娘被问得哑了口。
“翠花婶,你真是多嘴多问;咱村子谁不知道,那小孩那晚怎么哭喊的,哭的啊!你别说你翠花婶不知道!”
李大娘示意王大娘慌什么,都知道,有啥不能说的。
“知道是知道,老娘输了牌;又烦躁,又听到这野种往死里的哭,真是坏人心情,早拖走了好!”
翠花婶臭骂着!
“唉哟哟哟!你牌怕不是因为这个小野种冲到了,连输那么多场!”
李大娘补着话,又表示今晚再好好来几场牌局,大新年去去晦气。
而二狗蛋则喝着白烧酒,迷迷糊糊的坠下了山崖;
又被山崖上,被雪覆盖过重,滚下来的滚石压碎了尸身;
黑血染红,染脏了山崖下的白雪;
入夜,集聚的山狼一群围着尸身啃咬,碎骨头都不留;
只留下,一滩滩黑血染臭了的空阔糜漫了天地间的白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