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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审讯与放逐(1 / 2)

在农业开发部的核心区域,松田望被两名的安全人员沉默地引导穿过一道道自动滑门,最终停在一扇无标记的银色大门前。随着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纯白的审讯室。

狭小的空间没有窗户,整个空间都被冰冷的白色所覆盖,室内除了一张金属桌和一把椅子外空无一物。

松田望被要求坐在椅子上,金属扶手的冷冽直透骨髓。压抑的天花板散发着惨白的柔光,机械油和消毒液的混合气味在空间里弥漫不散。

突然,松田正前方的整面墙壁闪烁起来,随即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拟态表情,那便是AURA在现实世界中的样子,或者说,是它万千具象化的分身之一。紧接着,一个语调冰冷的机械声音在房间四周响起,天花板的照明系统也伴随着声音忽明忽暗。

“松田望,你因试图入侵系统和策划反抗行动而被捕,请解释你的行为。”

松田望抬起头,看着墙壁上的拟态表情,心跳加速,喉咙发干。

“我···只是想找出真相。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被带到这里,以及贝灵斯豪森邦的真实情况······”他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你存在的意义是为贝灵斯豪森邦的繁荣贡献力量,而不是质疑它的存在,你严重违反了规定。”

松田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恐惧。

“我们不是只会工作的机器,我们是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他努力地反驳,孤零零的声音回荡在审讯室。

AURA沉默了几秒钟,仿佛在思考。

“松田望,根据贝灵斯豪森邦安全法案,你将为你的行为承担后果。”

话音刚落,照明系统便“咔”的一声关上,审讯室顿时陷入黑暗。但很快,大门又缓缓拉开,走廊微弱的光线拉出长长的影子。还是那两名安全人员,一左一右架起松田望,把他带离了房间。

审讯室外,松田被告知,AURA已经剥夺了他所有的工作权利,权限等级也被大幅降级,最关键的是,他必须在安全人员的监督下即刻搬离中心城区,迁居至位于极北地带的“维护区”,那里是所有电子垃圾的最终归宿,也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法外之地。

这无异于是放逐。

这般想着,松田望迈着沉重的步伐,跟随安全人员穿过一道道门廊,最终来到一个高空平台。在这水深5300米的深海里,奇迹般的建筑科技让摩天大楼拔地而起,而这里便是贝灵斯豪森邦极其常见的高空停机坪,此时一辆反重力飞行载具已经等候多时。

不多时,他便抵达了“维护区”。

从飞行载具走下来的那一刻起,松田的心情便已跌至谷底。维护区简直就是光鲜的中心城区绝对的反面,仅仅是站在入口都可以感受到这里的衰败——破旧不堪的建筑由各种材料粗糙拼凑而成,看起来摇摇欲坠,狭窄小巷中随处可见的电线高悬头顶,不时还有火花闪烁,电子垃圾堆积如山,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机械油脂的发霉气味,让人窒息。

神情疲倦的原住民并没有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惊讶,他们或坐或站着,面无表情地靠在褪色的墙壁上,静静地注视安全人员把他带到新住所。

那是一间简陋的居住单元,楼层低矮且狭小压抑。走进房间,老旧的自动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整个房间里仅有一张狭窄的铁床和一张漆皮剥落的残破铁桌,床边的圆形小窗仿佛旧时船舶的舷窗,透过窗户能够远远望见巨型穹顶之外的漆黑海洋。

搬入维护区的第一个晚上,松田望彻夜未眠。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命运狠狠抛弃,注定要在这个未来世界的荒芜之地慢慢腐烂。

次日,松田第一次到公共食堂就餐。和农业开发部时一样,食物都是集中供应的,在贝灵斯豪森邦,私自开设餐厅反而是被禁止的。

刚迈食堂斑驳的大门,他就感受到了周围人的冷漠眼神。一群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土著居民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他,眼神中充满了敌意。松田望尽力避免与他们的目光接触,但内心的不安感却愈发强烈。

正当松田望伸手去拿餐具时,几个脏兮兮的粗壮男子忽然挡在他面前。为首的是一名络腮胡男子,他的右眼嵌着一颗外露的机械眼睛,眼球转动的同时闪烁着令人不安的红光。只见他高大的身形堵在松田的前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戏谑道:

“嚯,这还是个高级货?”

其他人跟着哄笑,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充满着嘲弄。

松田尝试保持冷静,低着头沉默不语。突然,其中一名男子猛地推了他一把,零件裸露的机械手臂发出电机运转和齿轮传动的尖锐声音,叫喊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在这里可没有特权,懂吗?!”

全无防备的松田望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向后摔去,后背直直地撞到身后的硬物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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