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应是,便带着丫鬟躬身退下了。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奚淞清勾起唇角,看着段璋毅俊俏的容颜道:“又见面了翊王陛下。”
段璋毅掀起微薄的眼皮,看着烛火下愈发容颜昳丽的那人道:“灯会那天你知道是我。”
“好歹淞清也是侯府庶子,翊王殿下总归还是知晓的,当日中秋淞清身畔无人,见王爷也是如此便大着胆子讲出了那番话,还望王爷切莫介怀”。
段璋毅并未言语。奚淞清自顾自道:
“想必王爷也知道淞清一介庶子在侯府可谓是处境艰难,今日若不是王爷遣人来催,夫人可是硬要我跪下给她磕三个响头了。”
半晌段璋毅才言道:“既知是本王,当日为何不见礼。”言罢直勾勾的盯着奚淞清询问由头。
只见奚淞清耸耸肩泰然道:“王爷出门,身旁并无侍卫陪护,想必是不愿被百姓们认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日湖畔,人满为患,我也担心道出王爷身份会引来不轨之心的人。何况过节本就是放松愉悦的日子,想必王爷也想清闲一会,不被俗世凡尘的琐事叨扰,由此淞清才未见礼。”
“今日侯府夫人欺负你了?”
奚淞清闻言微愣,似是不明白段璋毅为何突然来这一句。还未缓过神来便见段璋毅已然起身,未经过思考便轻拽住那人的衣袖,段璋毅感知到便回头,瞧见这一幕并未有所动作,只见那人扬起眼角,灯火之中那人眸光渐亮,眼带笑意的看着段璋毅“是啊,那侯府夫人欺负我了,王爷要帮我欺负回来吗?”
两人似是暗暗较量,段璋毅不言语,奚淞清不松手,四目相对,片刻后段璋毅终于妥协道:“嗯”。淡漠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奚淞清耳际,片刻不觉,微愣间已然松开那人的衣袖。鞋履声渐渐消逝,奚淞清微乱的心也渐渐平复。
此夜注定有人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