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裴灏南也不管他便推门进入院中,身后的宋沿暃咬咬牙硬着头皮跟上。
入院裴灏南便跪在凉亭之外,宋沿暃不敢看奚淞清,低着头跪在裴灏南身边,恨不得将头插进地里。
“属下冒犯,请王爷、郎君责罚。”裴灏南拱手恭敬道。
“请王爷、郎君责罚。”
奚淞清转头看了眼段璋毅,见段璋毅并无言语便为其沏了杯茶,对跪着的二人道:“裴侍卫是有要事来寻王爷的吗?”
“回郎君,宫中刚才来送帖,太后娘娘下月十八寿宴。属下是来给王爷送帖的。”
“都起来吧,跪着如何送帖?”
裴灏南看了段璋毅一眼,段璋毅饮罢茶道:“起来吧。”
裴灏南便起身,向前几步将宫帖交于段璋毅手中。一旁的宋沿暃也跟着起身站在奚淞清身后,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段璋毅并未多说什么,命裴灏南取来两个檀木盒,亲手将笔分装,置于桌上。奚淞清将刻有“憬琛”二字的那支笔的盒子交与宋沿暃命其收好。
二人又唤来棋盘对弈,不知不觉就到了华灯初上时刻。在澜竹轩用罢晚膳,奚淞清便带着宋沿暃离开了。
段璋毅这才抬眼问道:“何事?”
“回王爷,属下命人去查宋沿暃的事有些眉目了。郎君入候府后的第二月宋沿暃便也入了府,听年纪大些的嬷嬷说,是郎君亲点的他近身侍候,他本岁比郎君还小两岁。”
“可查到他是从何处买回的。”
“只知是岷州一带,具体属下暂时还未查到。”
“嗯,派人顺着没落的武学世家查查。”
“是,属下明白。”
“嗯。”
“王爷,瑞王那边河道修筑过程中,当地官员借着地质纷纷要求修石堤,有的甚至直接上谏到陛下那里,瑞王被逼的没了办法便同意修石堤,但直到昨日已有六名劳工被石块砸死,引起了不小的慌乱。”
“太子按耐不住终于要出手了,这谏言估计是太子一党的人呈给皇帝的,户部的人多半都被段璋敛买通了,段璋敛这次吃了大亏势必会把排除异己。”
“王爷是要…”
“将太子的人保下,狗咬狗的戏码本王还没看够呢。”
“是。”
段璋毅抬眼看了看亭外朦胧的灯火,微风吹动他的衣袍。
“退下吧。”
段璋毅看向一旁的檀木盒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