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奚淞清掀帘看着街市上热闹的场景,段璋毅执卷读着但被奚淞清不时的动作扰着看不下去一个字便索性不看了。
“想出去看看?”段璋毅饮口茶淡道:
奚淞清摇了摇头。
“今日街上可真热闹。”
“毕竟是太后寿辰,况且不少商贩也为着下月三十诸国进贡之日做准备。”
“难怪。”
商贩们可借着诸国进贡之日大赚一笔,毕竟方土异同,不少物件在他们眼里都是稀奇玩意。可惜麆朝皇帝并不重商,故而各国之间只能靠着进贡的日子能在麆朝淘到些瓷器、丝绸等珍贵的物件。
“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吧。”
奚淞清闻言微愣,为段璋毅添了杯茶而后道:
“ 今日之事都是王爷安排的?”
奚淞清当时随着那小太监经过一个拐角后便被魏远漠拦了下来。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然行至王府门口,段璋毅看着奚淞清好看的眸子“嗯”了一声。
奚淞清掀帘看了眼窗外道:“王爷,到王府了。”
“嗯。我去处理些公务,晚些陪你用膳。”
“好。”
两人下了马车,段璋毅便带着魏远漠去了敬墨堂。奚淞清目光复杂的看着段璋毅已然远去的背影不知作何想。
身旁的宋沿暃看着奚淞清微愣,轻声唤了他一声。奚淞清缓过神来便提步回了听澜轩,宋沿暃连忙跟上。
宴罢。奚林涧跟着奚明复回了府,奚林涧憋了一肚子气,赤红着眼道:“父亲,孩儿是被人算计了!是有人说太子殿下唤我,我才离了席!”
奚明复怒道“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太子今日要应付不少朝廷命臣,哪会有闲心思传你?好好的一步棋竟然就这么被你毁了!”
“只是安排个人进宫罢了,只要有那东西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吗?”奚林涧不服气道。
奚明复怒急,甩手一巴掌打在奚林涧脸上“愚蠢!要不是为了保你,皇上怎会知道那伶人入宫前曾与你接触过?你这么一闹,皇上定要疑心奚家的忠心!到时候若是妨碍了那位的大计,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吗?”
“孩儿不明白!那位真的就那般厉害能让父亲如此忌惮!”
奚明复怒极,颤着手指着奚林涧吼道:“逆子,愚蠢至极!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直至你和那伶人完婚,滚!”
奚林涧不服气的转身拂袖而去。奚明复怒将手边上好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满满当当摔了一地。
不一会儿奚明复新纳入房的妾室陈纤弦端着汤蛊推门而入,见奚明复气极的模样颤了颤身子,遂又大着胆子将汤蛊放在桌案上。慢慢将手搭在奚明复的胸口见奚明复并无动作遂将柔弱无骨的身子送入奚明复怀中娇声道:
“侯爷消消气,您看这一屋子的碎片也不怕伤着了自己,妾身唤人来收拾下,侯爷不是总是夸妾身手艺好吗,这是妾身亲手炖的汤侯爷尝尝好不好?”
奚明复闭了闭眼嗅着怀中的软香,手不安分的在其窄腰间流连“还是弦儿懂本侯。”
陈纤弦乖顺的靠在奚明复怀里娇声道:“妾身没什么能为侯爷做的,唯能做些让侯爷顺心的吃食。侯爷喜欢就好。”
奚明复闻言便将人抱至榻间。
一室旖旎。
奚林涧回了房间便听下人说崔家二公子崔郎夜来了府中,还未派人传话不见,崔郎夜已然急冲冲的推门而入。
崔郎夜是崔红莲的侄子,是崔府的嫡公子,因着这层关系奚林涧可没少与其做偷鸡摸狗的龌龊事。而今奚明复迟迟不立世子,对崔红莲的态度也是冷漠至极,府中又来了个陈夫人,若是失了崔家助力,自己的处境便更加岌岌可危。
奚林涧紧皱着眉忍着脾气道:“你怎么来了?”
“表哥,我听说皇上要把今日那伶人赐与你为妾?”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崔郎夜连连摆手道“自然不是!我是想问……”
见崔郎夜支支吾吾奚林涧不耐道:“有事就说!”
“表哥,皇上好端端的为何会将那伶人赐予你啊”崔郎夜像是急于求证什么一直盯着奚林涧瞧。
“我被人暗算被皇上瞧见了。”
崔郎夜闻言不慎将手边的茶盏碰下了桌案。
奚林涧看着他那惊慌的模样冷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
“我要是说了,表哥可不可以不生我的气啊。”
“快说!”
“那伶人一事是我安排的。但,但是我要陷害的是奚淞清,并不是表哥你啊。我原本命人将奚淞清引去那偏殿,后让人用迷情香迷晕他,这迷情香无色无味,即使是御医也探不到,到时候就算是翊王也护不住他,奚淞清必将身败名裂。可谁曾想…我只是想替表哥出气。”
“你倒是大胆,不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