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走上前去,将他的手握到掌心,说道:“这样凉。”
“我不是让你先回府了么?”
西淮淡淡一笑,将怀中的伞递给银止川,道:
“我担心少将军没拿伞。”
银止川看着面前递来的白伞,他略微停顿了一下。
而后银止川将伞接过来,拿在左手,然后又用右手去取西淮手中的伞柄。
“我们共撑一把吧。”
他道。
银止川的肩上有血迹,伞下的空间又太小,他们不得不靠近彼此,但银止川又担心那些脏血会弄脏西淮的白衣。
“再挪,你就要淋湿了。”
见银止川不住往外避让,西淮倏然出声,主动靠近了银止川的肩膀。
他们两人的身形碰在了一起,被这方小小的伞箍住了。
银止川感受着身边人的存在,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朝府中走去的时候,他倏然觉得心中意外的平静和安宁,甚至希望这条回府的路要是走不到头就好了。
但是那个时候银止川不明白,他方才同沉宴所说“完全不惧怕”的眼睛和如影随形的注视,一直都来自他的身边。
从一开始,就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