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君。
说起来,她这位婆婆手段狠戾。
早早就将侯府中的两位庶子养于身下,但实际上也是个恋儿控婆婆。许是宣平侯爷时常流连静姨娘院里,怠慢了她这位正妻,以至于婆婆她,事无巨细关心亲儿王书简,而对侯爷漠不关心。
哎,天上掉下个夫君。
可惜—
夫君是妈宝男?
算了,她初来乍到。
能忍则忍,不该过早锋芒毕露。
原主从前怎样,那她现下就怎样。
以她一人之身,想单挑整个宣平侯府,简直是以卵击石,早早再投胎吧。虽然说,若成了那倒也还好,但败了肯定得不偿失。
反正所谓的夫君,不仅是妈宝,还是个不中用的阳//痿。
唉,就暂且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薛婉咽下最后一口粥,将手中的圆瓷碗递给云霜,“你先收拾,一会儿就去前厅。”
“是,小姐。”云霜笑着接过,转过头,就朝屋外头唤了声“玉婵”。下一秒,薛婉见到一位高挑的丫鬟进来,她低垂着眉眼,似是犯了错误一般,姿态却极为恳切,“小姐,昨个是奴婢的错,还请您原谅奴婢。”
薛婉心里有些不解,却并未说些什么,只朝玉婵摆摆手,“今日大夫人寿宴极重要,推后再议。”说罢,就照着记忆中前厅路线,往院子外头行去。
侯府前厅人来人往,庭院中张灯结彩。
薛婉压下心中的不适,带着微笑面具,同名义上的夫君并肩而立迎在侯府大门前,对参加大夫人寿宴之人,皆一一以礼相待,倒惹得上门的客人们连连称赞:
“王兄,嫂嫂温婉娴熟,得之你幸。”
“是啊,王世子,贵夫人同你恩恩爱爱,羡煞我等俗人。”
“嫂子可真是人比花娇……”
……
一时,宣平侯府大门前赞叹声四起。
却不料屋里那位寿星一听这话黑了脸,大夫人不顾寿宴吉时将至,硬生生命人将王氏夫妇唤入后堂,忽然一声呵斥,“跪下。”
薛婉心里有些迷糊。
她掀起眸,同夫君王书简对视了一眼,见他不为所动,才对着上首的婆婆试着问,“母亲,何事要跪?”
“薛氏你放肆!”大夫人气打不一处来,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桌案上,“薛氏,你身为简儿妻,怎能对着旁人笑比花娇?”
“还有你啊简儿,你的夫人如此招蜂引蝶,你竟不为所动?”
王书简蠕动了唇。
心下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默不作声。
薛婉怒极反笑,语气带着些讥讽,“母亲,今日是您大好日子,儿媳不过是尽地主之谊,怎可诬蔑我招蜂引蝶?”
话说罢,话锋一转望向垂头的王书简,佯装抹了抹眼泪,心里颇有几分委屈道:“夫君,母亲如此说我,你怎不说话?”
这话一问,犹如捅到了大夫人心里。
她“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手指着薛婉的鼻子破口大骂,言语间尽是挑衅,“简儿啊,你瞧瞧,你选的‘贤妻’,成亲三年无子,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更甚,挟着你的宠爱,几次拒绝母亲替你挑选入府的侍妾。”
“今日是母亲诞辰 ,她甚至不尊敬婆母,七出之条已犯了三出。”
“此等恶妇,简儿,你该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