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肃然道:“婉婉,你且说说,到底为何回娘家?”
薛婉愣怔了一瞬,忽然间意识到什么。
她若无其事绕到薛老爷的身后。俄而,将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替薛父捏着肩,边笑着道:“爹爹,女儿这不是想您了。”
“难道女儿回家来瞧瞧您,都不行吗?”
薛怀远不动声色,他循着声转过头来,双眸凝视着薛婉,眼底却夹杂着一丝打量,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过了半晌,他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同薛婉提及刚才候府家仆说那些话,“婉婉,方才宣平侯府的家仆跟爹爹说,是他主子,将他遣至晋州来请你回去。”
“可你才归家不到一日,为何是“请”字?你且说说,在侯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婉身子微僵,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是说堂堂的侯府欺负原主一介商女?还是污蔑造谣原主是一个不会下蛋的废物?还是作精婆母对原主不满,勒令其子休妻?
呵~
这一桩桩的,都显得宣平侯府恶心!
薛婉心里愈想越发的生气。可一抬眼,却看见薛父对她极为关切的眼神,这是一位老父亲对女儿的深深关爱。
她的心不禁软了几分。
也罢。
原主曾经过得如此憋屈,而她的爹爹,自然是有权知晓这一些委屈过往。
斯人已不在,但气还是要出的。
毕竟,谁咽得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