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欢看起了窗外，冬天的景象，有点萧瑟。
“你觉得我们两个合适吗？”格欢还是轻轻地问出来了，她没回头。她不知道他听到后的表情。
身后一直没有声音。
格欢只好转过身来，他正看着自己，所以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这个问题确实不是很好回答，我再想想怎么表达更合适哦。”格欢笑了笑。
“你觉得我们两个合适吗？”问题被送回来了。
“我不知道。不过，苏理觉得我们两个很合适。”格欢如实相告。
“嗯。”
格欢觉得这个话题带来了尴尬的氛围，试图聊点别的，缓解一下当下的状态。
“你把刚才拍的照片给她看下呀！”热心人又说话了。
程北缓缓拿出手机，翻出照片。
格欢看着屏幕上的自己，顿时脸更红了。
“哈哈，幸好我没有流口水。”格欢故作轻松地开玩笑。
“人家看着你睡着的样子老深情啰！”热心人继续助攻，给了格欢一个飞眼。
“哈哈，是吧？”格欢依然故作轻松。
当下两人再无话。
格欢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这次，她的头下意识地靠向了右侧。
她的头，倒在了程北的手臂上。
程北的心，有点热起来。
他没有动，就这么坐着。
车到站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站台上，夜色浓得像墨一样，再明亮的灯，好像也化不开这墨。
“我们一起拍个照吧？”格欢拿出手机，程北很配合地低下头。
“我把照片发给你呀。你把刚才车上拍的照片也发给我，好不好？”格欢边低头发照片边说。
“好。”
格欢提出送程北去机场，程北表示不用。她没有再坚持。
程北把她送上出租车，两个人就此别过。
家里人一直在等格欢吃晚饭。
到家后，格欢浑身都卸下劲来，胃口也变得很好，连吃了两大碗。
“你吃过饭了吗？”格欢给他发信息。
“嗯。”“已经在机场了。”
“谢谢你，辛苦你了。”
“现在方便打电话吗？”程北问。
格欢立马起身，去到自己的卧室里，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觉得我们两个很合适。”他接起来的第一句话。
“嗯，有具体的理由吗？”话一出口，格欢感觉自己此时变成了面试官。
“和你在一起时，我很安心。”
“嗯。还有吗？”格欢并不满足这个答案。
“你不介意我有孩子。”这个答案还不如上一个。
“嗯，了解了。”“我都很认同。”格欢感到有点失落。
楼下妈妈在喊格欢。“不好意思，我妈妈在叫我，晚点再聊好吗？”
“好。”
格欢扔下手机，感觉扔掉了心里的某些奢望。
直到睡觉前，格欢才重新拿起手机。她需要礼貌地问一下，他是否已经顺利到达。
他三个小时前，发来了两张照片，照片里是睡着的她和醒着的他。
“你顺利到达了吗？在回家的路上了吗？”
没等到他回复，格欢手机关机了，因为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