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放包里摇着摇着就没气了,而且霍格沃兹的橙汁是水果鲜榨的,还带点酸,加了碳酸之后能让人五官皱成一团。
“真的有必要保持这个传统吗?”丝黛拉走出厨房时问到,“比英国美食名录更薄的是霍格沃兹厨房的饮料单。”
塞德里克笑得扶着墙走进公共休息室。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已经开始互送礼物,小情侣在靠里的二楼避开人吻了一下,各回各寝室准备睡觉。
塞德里克回寝室的时候包上的铃铛还叮玲玲地响,丝黛拉相当满意。
次日,情人节。从早上学校里的喜剧就不断上演——他开始对她痴狂,结果是吃错了送给室友的礼物;她又开始对他表白,但是面都没见过;还有吃完早饭之后就开始对着长桌对面的人单膝下跪的——那个下迷情剂的人忘了放自己的头发。
韦斯莱双胞胎在人群中穿梭售卖解药,自认为比较有魅力的同学们都会买下,甚至有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先给买解药,再自己给自己下迷情剂的。
可惜他不知道至少要偷一根头发,毕竟看起来不像十六七岁的样子能上魔药提高课的样子。这位斯莱特林的同学对着第一眼看到的弗利维教授念叨了半天,最后被憋笑前来的庞弗雷夫人带走。
布莱克教授除了贺卡和情诗,还收到了情真意切的“吼叫信”。好几张鲜红热情的嘴把他围堵在教师高台上,大声又激动地诉说着对他深切的爱。其中两封可能占有欲比较强的自己打了起来,爆炸的声音让先出礼堂的同学以为巨怪又溜进了霍格沃兹。
很明显,在洛哈特“塌房”之后,似火的女巫们就把怜爱投射到了这位叛逆不羁、英俊典雅、经历过苦难又富有父亲责任的古老家族继承人身上。
和被早餐糊了一脸的布莱克教授相比,斯内普教授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这份喜悦绝不是出于同喜或是爱情——而是人类心中更深刻的大快人心。
丝黛拉和塞德里克早就商量好了一处心仪的约会选址。从钟塔庭院出城堡,尚在冬季的广阔间尽是银装素裹,走到室外时还需要稍微眯一下眼睛,尤其是这两个瞳色浅浅的孩子。
踏着飞行课草坪,路过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棚屋,在山坡脚的岔口继续向上,顺路左转,找到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塞德里克挥挥魔杖扫清表面积雪,丝黛拉从包里拿出两个施过保暖咒的软垫。
丝黛拉摆好小点心,塞德里克把一块小些的石头变成小炉子,扔了几块木头进去点燃。他们靠在一起披上毯子,看雪花被风刮来刮去,猜它最后会落在左边、还是右边。又望着被白雪覆盖的礼堂和南校区,回忆窗子里是哪个教室,再感叹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真好,那么素白的天地,在寝室起床的时候多看一下都会觉得冷。
“艾拉,”塞德里克从包里掏出四个小瓶子,他的脸漫起红晕,“我还是觉得有一点不公正...即使是霍格沃兹有这样的迷情剂惯例...”我想我们也有一点过分了。
丝黛拉知道塞德里克是一个很执拗于公平的人,所以惴惴不安地等着被迪戈里教授清算,但这样的清算,以公正的标准来说又有一点过于溺爱了。[2]
“我先还是你先。”丝黛拉闭上眼睛,忐忑啃着被烤得酥脆的果酱面包。
“艾拉,先听我把话说完。”塞德里克把玻璃瓶揣回兜里。
“首先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两个的起因——不要打断我,我很喜欢你对我生日的安排,所以肯定是我们两个人一体——”
他拒绝了女友小心凑过来的亲亲,并且装模作样地摆了一个因为面相本身帅气温和而稍显别扭的臭脸。
“然后,你要是觉得我有点倔也没有关系——因为我就是认为公正是我们最重要的品德。”
塞德里克还是被钻进怀袍子的小獾吻了一下,她又自己钻了出去,正襟危坐地听他说话。
“我就想了这个方法,顺便我们还能看看迷情剂和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区别。”他挑了挑眉,“我相信我们就是在真实地相爱,对吧。”
丝黛拉像捶碎矿石原料一样,不住地点头,同时认真地盯着男友。
“作为事情的起因,我先来吧。”塞德里克从兜里拿出一瓶粉红的药水,亲了亲丝黛拉的额头,“然后你记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给着我喝解药。”
他递过来两个玻璃瓶子,还有一把小剪刀。丝黛拉剪下一小撮发尾,扔进瓶子,全程因为愧疚和紧张抿着嘴,看起来有点像假笑的小鹿斑比。
塞德里克接过递来的魔药,对她有点滑稽的表情憋着笑,一饮而尽。
他靠在丝黛拉的肩膀上,眷眷地盯着她,然后露出傻笑。
“亲爱的....”他说,喉咙里像是放了一只蟾蜍,吓得丝黛拉不敢说话。
“我们今天多久没有亲吻了?”救命!这是谁都好,但绝对不是塞德里克吧!丝黛拉又尴尬又愧疚,只想变成一只土扒貂开始尖叫、满地打滚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