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恨,等你伤好了,可以亲自去杀了他们。”沈望朝说。
袁忠愣住了,“我……我……你,你别想着收买我,我并非善人,你若留我一命,将来,你们沈家定会遭到反噬。”
沈望朝听了这话,原本就装作严肃的脸,实在是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袁忠无能狂怒的表情,实在是好笑,“你还想反噬沈家……好好好——哈哈哈,你可真厉害……噗嗤——哈哈哈——”
沈望朝这带着满满嘲讽意味的笑容,着实是激怒了袁忠,他气急败坏,竟不顾伤痛,一手抓住了沈望朝的衣领,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低头便咬了上去
等到袁忠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直接咬到了沈望朝的嘴唇,他慌张地松开嘴,两人距离近到稍微一转头就能蹭到对方的鼻子。
“你……你怎么不躲开?”袁忠震惊地说道,目光下移,看到沈望朝的下嘴唇被他咬破了,鲜血慢慢地渗出。少女娇嫩的嘴唇很快就肿了起来,可沈望朝一言不发,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液。
“躲?你自己送上门的,我怎么能拒绝?”沈望朝戏谑地笑着,但说到底还是痛的,刚一笑,伤口便裂开了,她又收回了笑容。她一伸手握住了还紧紧攥着自己衣领不放的袁忠的手,“这件衣服算是废了,你得赔我这件衣服。”
袁忠看着沈望朝穿的这件衣服,本是珍贵的蛇皮绫,被他扯得变了形,衣服上还沾着他身上的血迹。他刚想开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三小姐,你的信到了。”是孤烟的声音。
袁忠只好松开了手,低下了头。
沈望朝整理好衣服,抬手拭去了嘴上的血迹,走上前打开了门,接过信后,又把门关上了。她站在门口把信打开,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后,走到油灯前,抬手就将这封信烧掉了。
“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奉劝你一句,你别想着跑,这是我的房间,屋外到处都是侍卫,你没有跑的机会,想跑也可以,先把命留下。”沈望朝说完,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袁忠怔怔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行刑之地。
灵陨宗余孽的处死之地不像往常选择在人口众多的集市,以此来震慑百姓,而是在一处偏僻的谷地,而这里看押灵陨宗弟子的人,大部分都是沈家的护卫。
原本在这里将所有人处死就可以,可偏偏出了差错,徐月和向朔渊不知为何跟了上去,与护卫发生了争执。
等到沈望朝到达此地的时候,双方已经争得不可开交,若不是沈望朝有安排,护卫早就动手了。
“怎么了,何事争执?”沈望朝走上前问道,她看到徐月和向朔渊正护着身后的几位老人和孩子,丝毫不肯让步。
沈家护卫看到她,连忙行礼,“三小姐,我们正要按计划处死灵陨宗余孽,不想这两人突然冲出来阻止我们。”
“沈望朝,果然是你指使的!”向朔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徐月就抢先说道,“灵陨宗弟子确实有罪,理应受到惩罚,但你怎么能把他们的家人都一同抓起来,他们可是无辜之人呢!”
向朔渊先是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徐月,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走到沈望朝身边,刚想开口,就被沈望朝打断了,“师兄,你为什么和徐师姐一起出现在这里?”
向朔渊一时语塞,看着沈望朝气鼓鼓的小嘴和满是吃醋般的眼神,一下子就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不是这样的,望朝,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若我没有拉着向师兄一起赶来,你肯定会在这里滥杀无辜,简直是在丢尽我赤松门的脸面!”徐月理直气壮地喊道。
沈望朝却泪眼朦胧,柔弱地扑进了向朔渊的怀中,捂着嘴哭了起来,“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他们的家人都被下了残生原之毒,若不杀掉他们,以后也只能痛苦地活着,我不忍心看他们受苦,才想着帮他们了断……呜呜呜……”
向朔渊看着怀中楚楚可怜哭成泪人的沈望朝,不禁感到十分心疼,“望朝,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感到自责。”
徐月彻底傻眼了,明明是自己在理,沈望朝这样一说,自己倒成了蛮不讲理的人,“怎么可能?沈望朝你一定是骗我们的,师兄,她的鬼话你不能听!”
沈望朝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紧紧地搂住了向朔渊的腰,“师兄师姐,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有错在先,要怪就怪我吧。”
“你……”
“够了,徐月!我知道你一直都针对望朝,这么咄咄逼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向朔渊显然是生气了,紧紧搂住怀中的心上人,怒斥道。
“我……师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徐月被伤透了心,但即便如此,还对他留有一丝幻想。
“我不相信你。”向朔渊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只相信望朝,而且,我是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他的眼神凌厉得像一把利刃,刺痛了徐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