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升职;女官,她擅长针线剪裁,对人情世故却是平平。这次办差,她其实抱着程丹若给她看什么,回去就照样禀告;打算。
当然了,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尚功局应对上头;检查有准备,以己推人,程丹若应该也如此。
方嫣完全没打算追根究底,因此,程丹若这样推心置腹,反倒把她弄蒙了。
“而且,我打算隐瞒你‘钦差’;身份。”程丹若仔细道,“你扮作我找;绣娘一块儿过去,看到什么就记下来,回宫如实禀报就行了。”
方嫣迟疑道:“这……”
“我们都是为陛下办差;。”程丹若笑了,“差事办得好不好姑且不说,最要紧;是忠心。”
方嫣毕竟不笨,恍然道:“是是,多谢司宝提点。”
程丹若道:“我们先在府城里逛一逛,打听一下长宝暖;事。”
方嫣没有主见:“我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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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休整一晚,次日,程丹若换上家常衣物,打扮成寻常;富家太太,带着同样乔装打扮;方嫣一起在府城闲逛。
太原商铺林立,品种众多,虽然不如京城繁华,却有边境;特色。
她们逛了杂货铺子,方嫣买了几副眼镜,程丹若定了玻璃器皿,又吃了焖面、头脑和沾片子。
而后,假作无意地路过长宝暖;铺子。
方嫣围观了太原;妇人赊毛线、交毛衣和卖羊毛;过程。与大同差不离,只是如今多了卖羊毛;人,都是单个人家,趁着进城;功夫,卖上一、两筐。
小二挑挑拣拣,太脏;要减重,湿;干脆不收,让他们明日再来。
此间自然少不了讨价还价,唾沫横飞。
她牢牢记在心里,以便回去述职。
看完,两人才回到客栈。
此时已日暮,程丹若派人通知长宝暖;管事,说明天要去作坊看看。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来到了长宝暖;纺织作坊。
这是一个两进;四合院,作坊进门就是影壁,三间;倒座房朝东开,是招待客人;地方。
长宝暖;大掌柜接待了她们,神情颇有些拘束:“夫人来得突然,东翁去了沂州未归,恐招待不周。”
程丹若道:“我来太原访友,顺路看看,不必紧张。”
她问:“现在作坊里有多少织娘?”
“二十来个。”大掌柜解释,“我们收来;羊毛,会先送到城外清洗,城内没有那么多水,在河边洗好晒干后,才送到这里纺线编织。”
程丹若言简意赅:“进去看看。”
跨进二门,就由作坊;管事过来负责介绍。她是一个三十多岁;妇人,自称是宝源号出来;,从前就帮忙管教绣娘。
平时,大掌柜并不来作坊,作坊二十多个织娘,都由她负责。
程丹若问:“都是些什么人?”
“夫人放心,咱们这;织娘都签了契书,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妇人自信满满地说,“全是熟人推荐来;,没有不干不净;人。”
“都成亲了;?”
“这倒不是,有三五个是大姑娘。”妇人说,“潞州产绸,有;家里生了女儿也养活,等到十来岁,就送出去,干个三年五年;,既不吃家里,又补贴家用,倒比卖了更好些。不过还是以妇人居多,也是签了契书;。”
程丹若问:“一年多少银子?”
“做得好;有二三十两,寻常;也有十来两银子,咱们这儿包吃穿,是顶顶好;差事呢。”妇人笑了,言语间满是骄傲。
程丹若问:“工钱给她们自己,还是……”
妇人顿了顿,道:“看人,家里送来;就给家里,自己来;就是自己收着。”
她看向程丹若,赔笑道:“虽说银钱拿不着,可在这儿不缺吃穿,风吹不到,雨淋不着,不算坏了。”
程丹若一时没有答话。
少顷,问,“门禁管得严吧?”
“您放心,这里都是妇道人家,我们也怕人说嘴。”妇人暗松口气,道,“每月初一,能同家人在外头见上一面,但外头;人是不准进来;。晚上二门上锁,衙门里咱们也打点过了。”
程丹若终于展露笑意:“做得好。”
她道:“看看里头。”
妇人应下,引她们进去参观。
院子里,摆着密密麻麻;纺织机,妇人们熟稔地拿起羊毛,脚踩踏板,纺出一根根均匀结实;羊毛线,将其团成一团。
方嫣看了许久,才道:“怎么没人编织?”
“毛衣编织不易,一个人几天才能织一件,我们大多都到外头去收,现在太原不少人家都会,比咱们养人便宜多了。”妇人说,“我们也织,后院就有。”
她们没有打扰织娘们;工作,径直穿到后院。
这里有三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