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冷冰冰地说:“我这辈子只喜欢严依华一个人。”
田致猛然抬起头,将刘陵的身子板正地看着她。“我知道。”他看着刘陵的眼睛说:“可他都已经结婚了。”
“所以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刘陵说道:“有些事情可能是你的错觉。”
田致看着刘陵,脸上不再是那种阴沉不定的表情,而是一种震惊、一种难以置信。
“为什么?”田致问:“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而且你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而且你们这么久了也从来没有联系啊!”
刘陵轻蔑地笑了一声,“看来,你没少监视我啊。”
田致又低头沉默。
刘陵笑笑,平静地说:“如果是一个正常人,他如果和我说我的命是你,我会觉得很感动,我可能一时冲动就嫁给他。”
田致猛地抬头,盯着刘陵。
刘陵却盯着田致的眼睛,继续一字一顿地说:“但是像你和罗薇薇这种人,坏事做尽,沽名钓誉,□□不堪,你们——你,说出这句话,只会让我很恶心。”
她明显地看见田致的身体抖了一下,差一点没有站稳。
“你们应该有自知之明吧,你们配得上这个世界的爱情吗?被你们喜欢的人,会觉得骄傲和自豪吗,怕是只有羞耻吧。”刘陵一字一顿地说。
“你不过是给我了一杯水,”刘陵笑出声来:“你不会还觉得你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吧。”她用手戳了戳田致的肩膀:“这对我们正常人来说,是一件不能再普通的事了,而你们这群人渣,竟然自我感动了。”
“你觉得我很喜欢你吗?”刘陵扬眉看着他,脸上一副很无辜又有些无所谓的表情:“我不过是烧昏了脑子,以为严依华在我面前。我建议你好好回忆一下,我喊的是不是【老公】,那是我们之前的爱称呵!”
她抱着肩膀站在田致面前:“你现在明白了吗?”
田致被刘陵逼到了门口,身子靠在门上,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不可置信,转换为震惊,再转换了悲伤,最后又回到了他那种招牌般的阴恻恻的表情。
“明白了。”他平静地说。
“嗯。”刘陵笑笑:“明白就好。”她用手指了指门口,“慢走不送。”
田致点点头,伸手去推开刘陵的门。
刘陵的声音又在身后懒懒洋洋、带着不依不饶的语气响起:“你要记住,你爱的只有罗薇薇。你也只能爱罗薇薇。”
田致疑惑的回头看她。
刘陵继续说:“因为人渣和人渣在一起,才是符合这个世界正常运作的定理。”
田致没说话,推开门走了出去。
“祝你们下一个千人趴玩得愉快!”刘陵欢快地说着,转身坐回椅子上,再不看田致一眼。
身后有十秒钟没有声音,再然后门才被轻轻地关上。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刘陵勉强呼出了那口吊着的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脑子里一团乱麻。
过往的种种像放电影般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一桩桩。是不是我太偏执了,她问自己,我是不是应该拿着必应的钱,好好为他们工作,享受自己的生活。
可这世界上总有一些想要坚持的东西吧,她又安慰自己,在这条路上,会犹豫,会彷徨,也会走错过,但是只要回到正轨,老天爷也会原谅自己。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在夕阳的余晖下披着衣服出了门。
外面有一些小雪,零零散散的落下来。刘陵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穿行,来到一个公园门口。
她正往里进,脚下不知道绊倒了什么,只听那个小东西“哎呦”一声,刘陵一个激灵就站住了。
“阿姨,”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响起,“前面是我的雪人,你可以走另一边吗?”
刘陵低头,是一个长的瓷娃娃一般,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的里三层外三层,棉花包一般扬头望着他。
这女孩的眼睛长的又大又亮,脑门也很大,一看就特聪明。
刘陵总感觉这小女孩仿佛在哪看到一般,她弯下腰问道:“这是你自己堆的吗?”
那小女孩也不怕生,一边继续堆雪人一边说:“不是,是我爸爸和我一起堆的。”
“哦。”刘陵说:“那你爸爸呢,怎么就让你自己一个人在这。”
“我爸爸给我买糖葫芦了。”那小女孩指着不远处卖糖葫芦的摊位说:“马上就过来。”
刘陵顺着那小女孩指的地方望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就站了起来。
那小女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弄他的雪人。
刘陵眼看着严依华拿了糖葫芦就要转身过来,她像碰到鬼一样,转头就跑。
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一边跑一边哭,一边不明所以的问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