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陵推了推他，似乎想站起身。她刚一推田致，田致就抬起头说道：“你先别动，我帮你收拾一下。”
他站起身，帮刘陵擦拭干净，然后举着一堆面巾纸，站在沙发前看着刘陵。刘陵仰躺在沙发上，被田致就这么看着，也没有动。
田致胡乱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些着急地解释道：“这个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其实我这样......上次也是，我一跟你，我就——我就那个。”
“哈哈哈哈哈。”刘陵笑了起来，“一跟我就读秒啊！”随后加了一句：“鬼才信。”
“妈的！”田致将那一团子纸向地下一扔，“再来！”他整个人又扑了过来。
“去你的吧！”刘陵推开他，“我还要出去呢！”她拿着自己的贴身衣裤，走进卫生间。临开灯的时候，她转过头，对着客厅里的田致说道：“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跟你一比，原来我前夫还真的挺牛的——”
田致气愤地喊了一声：“刘陵！”
刘陵“咣”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镜子后面的柜子里，有她一直给自己准备的药，她随着自来水咽了下去。
奇怪，她居然觉得自己很平静。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洗好出来的时候，田致已经换好衣服看着她。“你不洗洗吗？”刘陵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随口说道。
“不了，”田致看了一眼表，“我有事得先走了。”
“哦，”刘陵说道：“兜里那是什么东西，”她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田致的衣服口袋：“捂得那么紧。”
“就是薇薇让我帮她拿的东西。”田致不识趣地说。
刘陵做作地走回来，先是对着田致翻了一个白眼，整理了一下田致的衣领，说道：“给我看看。”
“别闹。”田致说：“跟你没有关系。”
“哦，你和罗薇薇的秘密是吗？”刘陵问，她把头凑近田致，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争相着往田致的鼻子里钻：“你们两个的视频是吗”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了？”田致说，“张嘴视频，闭嘴视频。我又没拿视频威胁你。”
“那我们那个，你到底录没录？”刘陵好整以暇地问。
田致脸一红，“你要干嘛？”
“不干嘛？”刘陵说：“看看你们到底什么路子，是不是没少威胁人。”
田致沉默，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刘陵感觉那股阴气又要覆上他的身了。“和一些供应商往来的资料，”田致说。“本来只是觉得查封资产就可以了，可最近审计又来了，薇薇担心有什么披露，就让我再去办公室扫一圈。”
“行贿的吧？”刘陵似笑非笑地说。
田致看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说了句：“我当什么都没听见。”
刘陵不高兴地“那你怎么给她啊？”刘陵好奇地问；“销毁？”
“不行，”田致摇摇头；“我还是想亲自交到她手里，现在非常时期。”
“你要出国给她？”刘陵问。
“嗯，”田致说：“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刚买好票。”
刘陵盯着田致，眼睛里有探究，有质疑，还有一些复杂的暧昧。“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走？”她问。
“A城还有一些事情需要——需要善后。”田致说，“薇薇信不过别人。”
“哎呦，”刘陵说：“你可真骄傲。”她一边离开田致走向电脑桌，一边哑声哑气地学着田致说话：“薇薇信不过别人，啧啧啧啧。”
“喂喂喂，”田致说：“别□□啊！”
刘陵没搭理他，她伸手从衣架上拿出外套披在身上，一边整理一边说：“行，那咱俩一起走吧！”
田致点点头，回身去玄关穿鞋。他刚将一只鞋穿在脚上，只听身后“哐当”一声。田致吓了一跳，他猛然回头，发现刘陵直挺挺地躺倒在地板上，手里捂着头。
他散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嘴里着急地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刘陵一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在心里懊恼着，本想着别摔那么重，但可能真的是刚才脑袋有点被那个坏蛋给撞懵了，身体刚稍微倾斜了一下，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栽了下去。
本想着装一下的刘陵，脑袋再一次结结实实地磕到了地板上。
“我......”刘陵迷迷糊糊地看着田致说：“我眼前有好多好多钱啊！”
“别说话，”田致把刘陵向自己怀里搂了搂，“我送你去医院。”
刘陵本来想在这么好的先决条件下和田致增进一下感情，没想到她的头越来越昏，越来越沉，终于在田致一声声“你先别睡！”的提醒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