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也说我是因为这个啊?”刘陵问。
“嗯。”田致说,“她们说你现在站不起来就容易晕,没调理好之前身边离不了人,最好先卧床几天。”
“那怎么办啊?”刘陵说:“我爸妈都在南方呢,要夏天才能回来。”她假装去摸手机,“我看看找谁能看我.....”
“我——我——我。”田致一把抓住刘陵的手,指了指自己说:“一两天就好了,我不是还在这呢吗!”
“你?”刘陵笑道:“你不是马上买了机票要出国和罗薇薇双宿双栖吗,我能指望你?”
田致没说话,脸色有一点难看。
刘陵趁机又加了一句:“你看我,这点事都想不起来。我还不如找我前夫,人家说不定还能可怜可怜我。”
很好,田致的脸彻底阴了下来。和刘陵第一次见他那个死样子,没什么区别。
她还想再补充一些什么,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
刘陵感觉田致将自己的手拿开,不动声色的站到一边。
“刘陵是吗?”领头的女警说:“我们来跟你做笔录。”她指了一下刘陵的病号服:“这都是昨天被那个犯罪嫌疑人打的吧。”
刘陵点点头。
其中一个男民警,指了指田致:“这人是谁?”
刘陵感觉到田致有一些紧张,不自觉地想向后退。
“我男朋友。”刘陵说。“正好来找我。”
“见到犯罪嫌疑人了吗?”民警问。
“应该没有吧,我那时候放声叫来着,邻居们都听到我说话了,那时候大家正好都跑出来,乱哄哄的,他就把我扶回屋子里了。”刘陵说。
“哦,”那几个民警点点头。
刘陵感觉到田致又向前走了走,抓住了她的手。
“你先回家吧!”刘陵说:“好像录笔录的时候,外人不能在。”
那几个民警没说话,看来是默认了刘陵的话。
田致看了刘陵一眼,眼神复杂又专注。他什么也没说,对着警察点了一下头,推门离开了病房。
原来那人是和8楼的一户人家有过节,8楼的人欠了他钱不还,他就半夜潜入8楼,准备偷点东西抵债。本来也没想着杀人放火的,只不过8楼那屋平时都没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一个远房的亲戚,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住在那里。那女人半夜起夜,正好看见这男人在偷,就喊了起来、
这男人一时慌乱,持刀将那女人捅伤了。现在那女人还在ICU躺着呢。
这贼人本想着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偏偏回来碰上了刘陵,如果被刘陵认出自己,那他由简单的偷盗就会变成杀人未遂,很快就会被通缉。所以他一时头脑发热,想着反正一个干掉一个了,干脆把这个坏事的也干了,这才想着把刘陵先弄晕了放到垃圾桶里运出去,运出去之后是死是活,到时候再说。
刘陵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生死边缘走一回。如果不是田致,那后果不堪设想。
送走警察之后,她给田致打了电话,田致一直坐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听见刘陵在电话里叫他回去,他马上就答应了。
“田致,”刘陵在电话里突然说。
刚要挂电话的田致手一滞,又把话筒贴到耳边问:“怎么了?”
“我——我——”刘陵说,“刚才警察跟我说,我要是真被那人带走,可能真就是杀人抛尸了。”她说着说着,竟然有一点动情,“好像是你救了我的命。”
田致那边没有说话。
“怎么办?”刘陵说,“我欠你这么大个人情,不知道怎么报答。不报答的话,我心里还过意不去。”
沉默了很久,田致那边突然笑了一下:“我当时就跟你说了,我是你的再生父母,让你叫爸爸。”他笑着说。
刘陵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他妈的,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田致在那帮居然笑出声来。
“干嘛??”刘陵没好气地问。
“对嘛,这个才是你。”田致说:“装什么清纯小女孩,还【救了你的命】、还【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说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能不能别离开我。”刘陵突然说。
“嗯?”田致好像不经意地回了一句。
刘陵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你要一直在我身边,一天都不能离开我,否则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