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开车，我也没有喝酒，是我……我朋友开的车。我刚刚下班有些累，睡着了，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我朋友在哪里。”
“航哥，发、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湘拎着一个小袋子从桥上匆匆跑了过来，气还没喘匀就急急问道。她的SAN值暂时还没恢复，身娇体弱的样子装都不需要装。
“这位女士，刚刚是你在开车吧？请出示你的驾驶证，并配合我们进行酒精测试。”一位警官把酒精测试仪怼了过来。
肖凯航头上的悔恨值艰难地跳了跳，跳到了16。
林湘乖巧听话地朝着测试仪吹了口气，测试仪闪了两下：“未饮酒，谢谢配合”。
16又跳到了15。
看警官们的面色缓和下来，林湘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钱包，抽出驾驶证双手递过去，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费心了，我确实是违停了。刚刚开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一家中药房，我男朋友每次应酬喝酒之后都要喝八珍醒酒汤，家里的干灵芝和莲子都用完了，我这才把车停在这里去买药材了。”
拿警棍的警官扫视了一眼肖凯航，又看了一眼林湘手里的小袋子，把手上违停的罚单递给了林湘，道：“往前再开三百米有路边停车位，下次把车停好了再去买药。”
“阿sir，他没有喝酒，刚刚只不过是走开了几分钟，不用罚五百块这么多吧？”肖凯航一把抓过林湘手里的罚单，看着罚单上的金额，抱怨脱口而出。
林湘赶紧拉了拉肖凯航的衣角，低声说道：“航哥，罚单开出来了就具有法律效力了，不能收回了。”
肖凯航猛地甩开林湘的手，把罚单往她怀里用力一怼，怒道：“谁让你随便停车的？我还不知道罚单的法律效力吗？罚单你自己处理！成事不足！”
林湘被肖凯航关车门的声音惊得脖子一缩，手忙脚乱地按住差点被风吹走的罚单，垂头低声对着交警说了声对不起，不敢抬头看交警怜悯的表情，吸了吸鼻子，赶忙也上了车。
回到租的老破小，肖凯航用力关上了卧室的门，把林湘扔在了客厅。
说是客厅，实际上是厨房、餐厅、客厅、盥洗室一体集合的屋子。盥洗室的洗手台上泡着几件衣服，看起来应该是林湘早晨泡进去准备晚上洗的。
姬霜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看着水流过林湘的手，这是一双舞者的手，修长白皙没有一点死皮，手也是舞蹈中重要表现形式，应该好好保养，而就是这么一双手，还要天天给肖凯航洗衣服做饭收拾家，但是她从来没有觉得这种日子苦，不过是多涂几次凡士林罢了。
就这么一个乐观开朗的舞者，在一年后会患上重度抑郁和中度焦虑。如果说被指责私生活混乱只是个导火索的话，被污蔑抄袭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作为一个骄傲的舞者，她不允许也不能接受自己被当成一个下水道里窥视他人成果的老鼠。
“就我一个人觉得，这个交际花报名巴黎芭蕾舞团的那支舞，跟惊鸿王子蓝伶歌的新舞很像吗？”
“巧了，我也觉得了！巴黎芭蕾舞团还招抄袭狗？”
“我家狗表示，这是狗遭受过的最惨不忍赌的指控！”
铺天盖地的指控，让这个从小生活在优渥环境长大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直面了最恶毒的谩骂。
林湘颤抖的双手几乎快要拿不住手机，她求救地看向了肖凯航：“航哥，你知道的，我没有抄袭，我那段时间一直在闭关创作，为了寻找灵感，我还去了一趟大佘县，我要去发微博，我要去起诉这些诽谤我的人，我没有抄袭！”
肖凯航抓住了林湘的双手，把他的手机从手上夺了下来，拢着他的手往自己怀里带：“素霖，你不能这么做，你承认了孩子是你的，你现在又说你那段时间去了大佘县，青青怎么办？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