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皇帝是打死也不肯承认他关人的事实,躲开洛颜的灼灼目光:“我没这个意思。”
“可你都不让我出门!”
皇帝轻咳一声老话重提:“最近外边不太平……”
“再不太平也不会有人敢在朗朗乾坤下白日入户行凶,我不外出,回自己家还不行?”
虽然记忆里没有,但洛颜不相信她从郭家离开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无。
这一句话不知道触到皇帝哪根神经,他当即脸黑如锅底,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沈洛颜!”
洛颜比他更有气,双手叉腰一字一顿道:“叫姐姐!”
“你还敢冲我甩脸色,不打招呼夜入女子卧房的皇帝陛下很有道理?”
“不是姐姐说无论如何也要见朕吗?”皇帝被她的气势碾压,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强撑着倒打一耙,死不认错:“朕最近很忙,好不容易抽时间赶过来,结果这么早姐姐你就睡了。”
洛颜探头看向窗外,天边已是乌沉沉一片,一轮弯月藏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她发出真心的疑问:“早?”这会都将近后半夜,又不是现代社会,手机电脑娱乐产品一大堆。古代社会这个时间除了做贼的,都该会周公去了。
皇帝斩钉截铁:“早!”
倒也不是谎言,通常这时间还不到皇帝歇息的时候,他一般会有一堆事务等着忙。
行吧行吧,你说早就早。
洛颜不想同一个十分擅长熬夜的工作狂争辩。
无怪乎皇帝眼底的青影重叠的都可以开染坊,原是自找的。
“早睡早起身体好,我又不是夜猫子。再说你又让人没交待,我还以为你就是准备躲着我不见。”
胆小鬼!
皇帝虽然心虚,但嘴巴依然在硬:“最近朝廷的事务确实比较多,并非朕不愿意来。”
洛颜随他的意思往下盘:“那行,姑且信你的话。那就来好好说说咱们之间的事。”
皇帝自打在这上边服软后十分的破罐子破摔,声明抢发在前,一点都不讲究为人君主风度:“若是跟郭家有相关的事情,姐姐就别提了,朕不想听!”
洛颜翻白眼,难道他们之间除了这个话题还能谈别的?
要不谈谈皇帝的三宫六院哪个美人比较好看?
她故意气他:“为什么不能提?难道朝堂上最近说的最多的不是这件事?对着你的臣子皇帝陛下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不想听?”
“你!”皇帝气结。
“别你啊我啊,快说。”
皇帝端着茶杯的手气得都在发颤。
他该报什么期望,明明以前已经明白她从他的世界离开,头也不回奔向另一个人,而今还奢望她有分些心思在自己身上?
他自嘲地苦笑:“若郭逸之死了,姐姐也要随他而去?”
洛颜脑子慢一拍,什么叫随他而去?
想明白后怒气上涌:什么死活,她自己活的好好的,从来没有因另一个人寻死的念想。
就算是在孟章神君的幻境中强行给她安排的人设,也不能决定她的死生意愿,凭什么她要为另一个人要生要死,她不干!
不过皇帝这话里话外好像感觉不对?
难道是郭逸之已经出事?
思及上次记忆片段中那个对他娘子痴恋一片的新郎官,洛颜忽然难受起来。
***
在洛颜出神期间,忽然听见“啪”的一声响。
皇帝手中的茶杯竟被他生生捏碎,茶水四溅,有几片尖锐的瓷片迅速扎入手掌,立时便有鲜血汩汩流下。
皇帝每个字像是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放一百个心,他没一点事,安安全全在昭狱待着!”
洛颜吓了一跳,顾不得理会皇帝说的话,慌忙拉住他的手,观察瓷片扎的深不深:“你做什么,疼不疼?”
“我做什么?”皇帝的眼神落在她关切的目光上,忍不住嗤笑一声,双唇微颤:“手上的疼才有几分?”
她的来回反复横跳,给他一分希望又迅速夺走,让他心中疼痛数倍于此。
洛颜自是听明白皇帝未尽之语,但她能怎么说?
若不是对象是她自己,她保管给青雀摇旗呐喊:快上快上!
当下只当不知劝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该如此伤害自己。”
皇帝自嘲的笑意更显,丝毫不遮掩:“看来姐姐倒是想开。也不知道前些日子,主动伤害自己同朕谈条件的又是谁?”
洛颜黑线,将皇帝的手往桌上一丢,转身去找药物。
这混账家伙,完全不懂揭人不揭短的道理。
再说前些日子她还没来,怎能把账全部记她头上?
洛颜语重心长在内心碎碎念叨:青雀啊,你这习惯不好,两败俱伤,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