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将那残卷给补齐了?”
谢恒殊答得简单:“偶然得之。”
北鹤先生不理他了,眼睛紧盯着书页。谢恒殊就在旁边坐着,自己给自己倒了盏茶,轻晃着杯盏看里头的茶叶起起伏伏。
良久,北鹤先生摸着胡子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欣喜:“好,好。如今只差泾水,洛水两卷,若能重新修订水经注,传于后人……”
《水经注》原本藏于前朝皇宫,朝代更迭之时,烧杀抢掠,大半的宫殿都被损毁,里头的藏书也只救出了十之一二。大雍朝开国皇帝是个武夫,对这些书画之物并不在意,未曾想过让人修补。后来文慧太子拿到只剩一半《水经注》,深感惋惜,由东宫发令天下寻人补齐《水经注》。
只可惜这位太子没等到补全的那一日就因病去世了。
北鹤先生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皮微微向下耷拉着,过了一会儿才瞥了眼谢恒殊:“说吧,来这儿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