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讲过,见叶葆珍在旁边等着,便催促安清道:“二少正君这般聪颖,慢慢摸索也就会了。”
安清随着叶葆珍一起进了客房,方才出声问她,“什么事呀?”
叶葆珍把红绸袋子递了过去,把安珩来访的话讲了一遍。安清听了,立刻打开袋子瞧了瞧,很是满意地报数:“一千二百两,祖母还算大方。”
二婚男儿向来没嫁妆,祖母肯给一千二,着实不算少了,虽然跟他初婚时的嫁妆相比,差了大几千两,但初婚嫁妆中最值钱的田地铺面仍旧在他手里,也不算太糟糕。
叶葆珍瞧着安清的神色,不像是强颜欢喜,微微有些诧异,思量了一瞬,也就明白了,安公子原本把期待放得很低,此刻多少得了些嫁妆就感到满足了,她想明白了这一层,心里头就越发心疼安公子了。她走上前去,把安清紧紧地抱在怀里,在安清的后背上闷声道:“清儿为了嫁我,受了太多委屈,我叶葆珍这辈子就是死,也不能辜负清儿。”
安清被叶小姐孔武有力的胳膊圈得紧紧的,又听到叶小姐这般斩钉截铁的话,心里头甚是满足,就这么任由叶小姐抱着,直到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了,方才向外推叶小姐道:“一切都是安清自己愿意的,妻主你不要自责。”
这话没能安慰到叶葆珍,叶葆珍略微松了松胳膊,却仍旧不肯放开安公子,“终究是我看上了清儿,才使得清儿一路受委屈,我把清儿给害惨了。”
安清很有些感动,这世上肯自责的女儿少,居功自傲的女儿多,若是换成别人,不每日里把拔擢他出苦海当作天大的功劳日日讲一遍就算是有涵养了,哪里会像叶小姐这般既肯正视给他带来的问题又肯为此自责呢?
自己终究眼光不错,挑到了个能够将心比心的好妻主,便是不能经常见到儿子,不能像之前那般与母家毫无隔阂,也是值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