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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昏暗的烛光,子薰仔细端详,他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
回到长乐阁,吩咐旁氏快点儿上饭。
中午饿了一顿,两人埋头干饭,狼吞虎咽,盘子很快见底,最后子薰又吃了碗鸡汤馄饨塞缝儿。
谁也没开口,就好像从未听过郭天爵在白虎厅说的那些话。
他不说,子薰也不问。
第二天,子薰醒时,他已经走了,在床头的桌子上留了纸条“昨天没去成,今天得再去,耽误不得。”
他夜里睡得安稳,身体差不多已经恢复,子薰倒也不担心,吃了早饭,仍去听雨轩工作。
郭天爵在白虎厅外面的空地上跟长枪军一名将领在学舞枪。
子薰目不斜视,径直去了听雨轩,经过白虎厅门口时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今日当值的侍卫仍是赵继祖的部下。
不知过了多久,郭天爵的声音响起。
“大清早,我就罚了两名宿卫,你说你半夜三更不在家睡觉,去小寡妇家偷看人洗澡”,说着放浪地大笑起来,他得意洋洋地望着听雨轩的方向。
子薰知道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只淡然一笑,继续工作,丝毫不受影响。
可是郭天爵意犹未尽,说出更下流的话来羞辱子薰。
“城东头王地主家有一个小妾,养了好几年生不出孩子来,给发卖到红袖楼,到了那儿,把裤子一扒……”
郭天爵正欲说出更污秽的话来,突然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