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底的震惊,指着第一章纸币:“大夏和乾坤二字左高右低,而第二张纸币,大夏和乾坤二字则相反左低右高,若是母印一致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只可能是有两套母印。”
两套母印!
他越想越震惊,这可是足以被判谋反!
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大哥又是否知道,若是大哥知道,难道被蒙蔽的只有他一人?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迅速扒开那尸体的衣服,企图从中找到可以证明身份的痕迹,自然毫无收获。
敢当死士自然不会留下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沈莺倒是没有他的脸上差,还有心情对他露出微笑,下一秒,程澈跳起,动作如猫儿一般灵巧,悄无声息的按住沈莺的头,两人的身影被灌木遮盖。
她不动声色的把灯笼隐藏。
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像是士兵在找什么。
“找你?”沈莺难得开口,声音依旧沙哑。
程澈低头瞪了她一眼,刚想说跟小爷有什么关系,又看到那刚死的尸体,还真别说,可能真的跟他有关系。
眼见声音越来越近,程澈低着头思考,太危险了吧?!这不是随便就会被发现吗?
程澈:“跟小爷什么关系,小爷莫名其妙被——”话音戛然,他目光如炬般盯着沈莺,总觉得这人每次出现的过于巧合。
沈莺倒是淡定的毫不客气的坐在一旁,手指还在玩弄着自己带来的灯笼,丝毫不惧自己被人发现。
“那人可以给我吗?”她问道。
不远处的首查声也远去,程澈微微松了口气,又听到她要尸体,语气震惊:“你要尸体干嘛?”
“……解剖”说着她圆溜溜的眼眸看向程澈,眼神中透露出的可惜让他想忽视都难。
“喂,你救我该不会是为了解剖我吧?”程澈不可置信,想他小爷仪表堂堂,这人竟然只想着解剖自己?
沈莺点点头,表情很平静。
“……”好气!
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程澈又不能对她做什么,见官兵都收队了,站起身,胸口的绑带又溢出血色,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冷冽的风吹弯枯败的草,月光泛起冷意,沈莺表情平静,一袭淡粉色绢丝长裙,披着算不上厚实的纱衣,微微垂眸低头,显露出优美脆弱的颈部线条和清晰可辨的锁骨。
皎洁明亮的月光倾斜而下,裙摆摇曳拖地。
若不是时候不对,场地不对,程澈都快怀疑她是要去参加宴会的娇小姐。
当然也没有哪个娇小姐会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荒郊野岭的。
程澈心底升起一股狐疑,总觉得沈莺的出现好像有些太凑巧了。
沈莺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她晚上出现就是来捡尸的,能捡到自然不会错过,指着地上的尸体道:“给我”
“……”程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姑娘,满脑子都是尸体,脸上的情绪十分无奈,“行行行,看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帮你扛回去。”
说着上前直接扛起尸体准备回去。
沈莺心满意足,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他。
扛着尸体的程澈满脸麻木,“这是什么?”
“金创膏。”沈莺平静。
“……所以你明明有金创膏,但是每天还是给我敷草药??”从未被人如此对待的小侯爷暴跳如雷,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沈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充斥着不解,仿佛是在说,给你用金创膏太浪费了,现在你帮我扛尸体,我才给你点。
气的程澈感觉自己除了外伤又添了内伤。
把尸体扛回别院后,沈莺淡定的指挥他放在另一个屋子里,程澈走进去,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比衙门里的刑房还浓烈。
顿时放下人就跑路了。
他堂堂国府小侯爷可不想早死。
回到屋内,关上房门,他才有心思想今晚的事,这一切都太凑巧了,凑巧到叫他心生疑惑。
他给自己重新换了绑带,用金疮药涂抹伤口,冰冰凉的触感可比草药好多了。
一晚上做贼累得要死,他躺在床上准备闭眼消息。
午夜时分。
锋利的刀剑横跨在来人的脖子上,冷冽的风刮从窗户外传出,刀刃逼近颈动脉,心跳砰砰的剧烈跳动着。
“你是谁——”他冷声道。
“小侯爷是我,郑启。”蒙面人小声说道,不敢打草惊蛇。
郑启?大哥手下的,程澈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面罩摘下。”
郑启立刻摘下面罩,生怕小侯爷给自己来上一刀,直接见父亲。
皎洁的月光下,显露出男人的脸,确实是郑启没错,程澈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没摸到面具之类的,收起刀,点点头:“大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