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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吻(2 / 3)

了进去。

“坐到凳子上。”

他乖巧坐下。

“外套脱掉,袖子卷起来。”

他脱掉外套,卷起袖子,顺便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贺依洵走进储物间,没一会提着药箱走出来,在邱宴林跟前蹲下。

“咔哒”。

药箱被打开,贺依洵拿出棉签和酒精,将少量的酒精倒到棉签上。

她伸手拿起面前的手,左右看了看。

蜜色的皮肤上红色的划痕纵横交错,显得格外瘆人,只是大部分伤口都不深,只有几条比较深。

看到情况不太严重,贺依洵的脸色才没那么严肃。

随后她故意将沾了酒精的棉签重重地按到伤口上。

“嘶——”邱宴林被伤口传来的感觉疼得一激灵,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在“追妻一百式”中看到的一句话:装委屈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撒娇男人最好命。

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疼。”

可惜语气过于平淡,听不出撒娇的感觉。

“疼死你算了。”贺依洵闻言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不少。

邱宴林闭上了嘴,干巴巴地望着蹲在地上的人。

很快棉签上就被沾满了血色,贺依洵换了一根干净的继续刚才的步骤。

边上的餐巾纸上很快堆起了小山似的一堆棉签。

将手臂上的划痕都简单清理干净之后,贺依洵才拿出碘伏,一点点地往伤口上涂抹。

似乎是因为刚才的酒精更加刺激,现在的痛感反而不是那么明显了。

邱宴林看着那在自己肌肤上游走的手,在对方准备换下一个棉签时,忽地低下了头。

他有些干涩的嘴唇碰上她白嫩的手背,气息喷洒在上面,引起一番热流。

轻轻一吻之后,邱宴林望向她,轻声说:“我错了。”

气氛微妙的发生转变,两人的气息渐渐交织,空间好似被加温。

贺依洵把脏了的棉签放好,没有抽出手,只是语气淡淡地说:“你干嘛?”

“在撒娇,希望你原谅我。”邱宴林一本正经地说。

他墨色的眸子带上一些水色,宛若一幅山雾中的水墨画,看不真切。

贺依洵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道:“错在哪了?”

邱宴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贺依洵就再次折开一根碘伏棉签,狠狠地按在邱宴林的伤口处。

这一下虽然不是特别疼却让邱宴林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低下头,把脸靠在贺依洵的手背上,诚恳地开始忏悔:“我知道的,我应该告诉你我受伤了,不应该瞒着你。

“对不起,我错了,让你担心了。”

说罢,他侧过脸,在她指尖上烙下一个吻。

柔软的薄唇带着温柔之意,将她的指尖轻轻含住,呼吸顺着指尖传递到了心间。

再次感受到手背的热度,贺依洵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

她一边轻轻地往伤口涂抹碘伏,一边说:“你明明才答应我,有事情要和我说,但是却又瞒着我。”

褪去冷酷的情绪之后,委屈漫上心头,连声音都颤抖着带上哭腔,黑色的睫毛快速闪动,试图掩盖住眼中的雾气。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我也不要你道歉,我只是想要你告诉我。”

说着说着,情绪带动着手也开始抖动,最终她停下了动作,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邱宴林看到她这个表情,瞬间慌了神,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揽过贺依洵的肩膀,一下又一下生疏地亲吻她的额头。

“嗯嗯,我错了,我错了,不哭了。”

这不是在书上看到的内容,而是看到心尖尖上的人在自己眼前哭,自然而然的举动。

没有爱欲,只带着浓郁的怜惜和心疼。

贺依洵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拉下邱宴林放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手,神色不自然地说:“搞什么额头吻,一点也不像你。”

“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下次就不这样做了。”

“……”

贺依洵沉默了。

而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邱宴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将她的想法看透了。

贺依洵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邱宴林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要不是偶尔的木讷,她甚至觉得是换了一个人。

“别看了。”贺依洵快速把他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好,然后拿上新的碘伏棉签起身,一只手蒙上邱宴林的眼睛,顺便让他偏头,露出脖子上的肌肤。

邱宴林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顺从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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