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在她面前卑微又狂傲地说,“臣愿为陛下,为大黎,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他在她面前卑微地像一条狗,可那疯狂摇摆的无形尾巴又分明露出凶狼的姿态。
他的野心是她,她的野心却是天下。
萧拂对他微乎其微的一点柔软,随着他的话烟消云散。他居然用她的生育权利,来谈条件。这就是所谓的真心?
“如果我不答应呢?”萧拂不以为然地说,“你就带着安家叛国?还是逐渐蚕食我的权利,让我有名无实,任你摆布?”
她矜持而尊贵地昂着头,目光如剑地看着他,不错过他脸上分毫的变化。
“我不会。”安郦立刻垂首,以示臣服,摇头表态。
萧拂看着安郦的头顶,心中却冷笑一声。他从来都大胆迎向她的目光,这一刻,却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