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产床。“看看孩子吧”她说,他似是没听见她的话仍看向产床,“流点血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她声音中透着些乏累,不知为何,两行清泪沿着他的脸流下,他抹了抹脸看向女儿,随后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看向她道“女儿好,一定像你一样漂亮”,她似是看出了他脸上的泪痕,伸手摸上他的脸道“一定比我更漂亮”。“请里面的先生把夫人孩子推出产房,后面的先生可以把产妇推过来了”外面的护士说道,他将她和女儿推到了病房,她看到他在用刻石刀刻什么东西,不知过了多久,他把刻好的东西拿给她看,是一块雕刻着一条小蛇的玉,背面是他刚刚刻好的女儿的生辰。
三日后离开医院回到集中区,她直奔食堂而去,梁言则抱着女儿回了住处。吃完饭回到住处,她听到厨房有声响,走进厨房,她看到他在煎药,“这药是?”她问,“张嫂给的方子,说是前朝娘娘们用的回奶药”他答,她有些不解“前朝的娘娘们都有奶娘喂养孩子”,“我跟上校说你的歌星朋友们生产后都请了奶娘,亲自喂养孩子太辛苦,我一不希望你这么辛苦,二不希望你和你的朋友们不同,所以想请奶娘来家里喂养孩子,上校同意奶娘进出这里直到孩子断奶,不过每次进出都要接受例行检查”他说着把煎好的药倒进砂锅里端到餐桌上吹了吹“喝吧”,她没有犹豫地喝掉了。
半个月一晃而过,马上又是新历月底表演的日子,住处里此刻正热闹。二楼卧室的门紧闭着,里面还挂了厚重的棉帘,窗户的每个缝隙也都已被梁言用石灰封死,窗帘也换成了厚重的冬款,她正横向平躺在床上,床的一侧放着一把椅子,上面盛着一盆热水,他坐在椅子旁的小板凳上准备给她洗头,她道“其实不用把窗户都封死”,他答“张嫂和奶娘都说不能着凉不能见风”,“你会给人洗头吗?”她问“明日是我生下女儿后第一次表演,你要是不会的话叫奶娘上来吧”,他笑了笑“我请教过张嫂了,放心吧”。一楼的房间里,奶娘正在哄两个孩子睡觉,一个是自己的孩子,另一个是她的孩子,这年头雇奶娘的人家已经不多了,奶娘看着孩子们自言自语道“薪水这么丰厚,是加国人的走狗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