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加国语)”,看来今晚梁言便会结束出差回来了,她笑着应下接过了徽章。这日是赤国的传统节日,夜幕降临,她拿着徽章走进厨房按习俗做了汤圆,煮好两碗汤圆后,她又看向那个上面刻着人像的徽章,随后一口都没吃便拿着徽章上了二楼卧室,将徽章放在床头柜上后,她独自坐在床上出神。
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是梁言回来了,她走下楼去迎他问道“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他挂起外套答道“本来还要继续在尚俞几日,但上校知道今日是赤国人的团圆节,为了让我和妻儿团聚,就让我提前回来了”,她神色平静地笑了笑“去洗澡吧,水已经备好了”。
等他洗好澡穿着睡袍走进卧室,她正看向手里拿着的徽章出神。【徽章是根据此前那个同胞头颅的照片刻成的,看到他站在床边,她把徽章递给他道“明早记得戴上”,二人表情平静地四目相对,她心中百感交集,似是有些羡慕这位同胞可以以自己的名字堂堂正正地死去,似是感慨自己即使死去可能也带着加国人走狗的骂名,但更多的是恨意,是对同胞牺牲于眼前自己却要对侵略者笑脸相迎的不甘心。梁言接过徽章低头看了看“我回来之后先去见了李叔,李叔说爹一个月前回了信给桑河,他想见钰儿”,随后他抬起头有些期待有些试探地看向她问“有人说冰封的瓦瑞尔湖像碧玉一样,我们一起去沙国看看好吗?”,她下床站起来走向他摇了摇头道“以后会去的”随后吻向他,他顺手将徽章放到了床头柜上俯身将她向床上压去。
她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不想就此收手,不想就这么放弃玉白教,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另一方面又觉得对不起他,又一次让他有家不能回,陪自己深陷泥泞,于是她很是热烈地吻他,顺手解开了自己和他睡袍的腰带。许是今日赶火车的缘故,他下巴上有些新生的胡茬,明知她腰上怕痒,他便故意用胡茬在她腰侧扎上几下,她向一旁躲去“别胡闹”,他张嘴便在她腰侧咬上一口。热身结束后,他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用加国文直白地写着“彩色安全套”的盒子。
她肚子饿的打起了鼓,他在她唇上亲上一口问道“夫人是不是饿了?”,她看向他答“厨房里有汤圆,只是应该已经凉了”,他笑着道“那去热一下”然后转身挪到床边捞着她的大腿起身向卧室门外走去,她双腿挂在他腰两侧,双手紧紧环在他颈后。将她一路从二楼卧室抱进厨房后,他将她放在了大理石锅台上,所幸有睡袍在身下才不至于太凉。
他有意给她上了些难度,她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他于是凑上来热烈地吻她,眼见嘴都没得咬了,她干脆睁开眼看他,他看向她的眼睛不死心地问“和我一起去沙国好吗,带着钰儿”,连提要求都要选在这种时候,她有些心软地看向他,但信仰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又不忍再看他这有些期待的表情,她于是闭上眼主动吻他然后看向他道“夏至先送钰儿去爹那里吧,我们,以后会去的”,他笑了笑,似是笑自己明知她不会答应但心存幻想,随后他将她抱起走回了二楼卧室。
她已有些困意便闭眼侧躺在床上,他躺在她身侧拉起她的手轻轻揉捏她的每根手指,她只觉得他在尚俞似乎发生了什么与手有关的事,刚刚他也是将她的手握得很紧,他语气很是期待地问“以后真的会和我一起去沙国吗?”,愧疚之情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困意,她睁眼看向他,他眼中满是期待,她抬手捋了捋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复道“以后会去的”,他其实心中明白这只是虚幻的诺言,但他愿意自我欺骗,他于是向她点了点头。眼见梁言的神情先是期望落空,随后是自我安慰后重燃起一丝希望,她只觉有些心软不忍再看他的表情,于是闭起眼凑上前轻吻他一下道“睡吧”,他吻了回来。随着事态进一步发展,他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她心中虽警铃大作但并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