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院子里一堆的尸体。他双腿被伤无法动弹,想要叫人,却虚的没有力气大声喊出来。
突然,俶祜楼被推开,驸马慌忙地蹭着身子将脸转过去,见是他的妻子顺德长公主而来,他立时哭丧着脸嚎叫了起来。
“公主!公主!公主救我!”
长公主不动声色,眼神难掩鄙夷。
她身边并没有跟着什么人,只跟着一个最信任的丫鬟和周府的管家。
驸马意外管家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在公主的身边,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不自觉地抓了抓膝盖,脸现慌色。
长公主冷冷静静地走过去,面无血色,如霜雪般冷皙。
“公……公主……”驸马垂死般地向公主伸手过去。
长公主绕过站到另一边,驸马又将手伸到那边,公主便嫌厌地站到他的头顶。
“你以为你给我们下了迷药,你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掩盖你的罪过么?”
驸马颤抖的身子缩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手也跟着落了下去。
长公主盯着面前这栋昏暗的楼,怅惘道:“这楼是父皇在世的时候为我修建的,里面是他为我准备的嫁妆。我虽母妃死得早,却得父皇格外地疼惜,若他知道他将我嫁给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只怕会后悔不已,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公主……”
长公主长呼了一口气,平稳地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来。驸马并未看到公主的举动,只侧躺在地上哀声叹息,时不时地说出几句忏悔的话,长公主听了不禁摇头冷笑。
公主缓缓地蹲下,驸马仰脸看过去:“公主,你救救我吧,以后……以后我一定改,我就守着你,我再也,再也不出府门,我真的……”
公主轻蔑一笑,声音冷飕飕地说道:“这些年我为你挡了太多的事情,可香露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样畜生不如!”她愤恨地说出,声音坚硬有力。
“我,我是一时吃了酒才……公主,我并非有意,香露的死……”
他话未说完,直觉得脖子旁有个冰凉的东西贴了过来,瞥见是把匕首他不禁抽动几下右脸,双脚的脚后跟在原地蹭了起来。
“公主,我是你的夫君啊,你饶了我,饶了我吧……”驸马哭喊着说。
长公主用刀尖抵着他的脖子:“父亲、母亲年岁大了,有你这样的儿子活着,时常不得安寝,这便是你的不孝。”说完,公主的嘴唇抽聚到一起,一个狠劲涌出,直接将刀尖插进了驸马的脖子,顿时血从他的脖子里喷了出来,就差那么一点,就贱到了公主的脸上,还好她躲闪的及时。
眼看着驸马马上就要断了气,公主看着他笑盈盈地说:“还有,你的那几个庶子、庶女我不打算再教养了。本以为可以教好,可恶种就是恶种,一个恶种留下,会祸及全家。”
驸马硬撑着最后的气,死撑着,瞪大双眼盯着公主,嘴里不断地喷出血来。
“他们不会得到周府的家产,不配分我亲生孩儿的尊荣,不过请你放心,我会给他们留有够糊口的,施舍他们做个寻常人。”
话音落下,驸马含怨而亡,死的时候眼睛仍瞪得如铜铃,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
管家留下善后,他正要进去看看是否有活口,季京袆却带人闯了进来。
他见这满地的尸体,驸马也躺在死人堆里,登时心焦地进到里面,想看看宁姶的情况如何。
他的人也被驸马的人控制住,他虽没有被发现,却发现了异常;原本到时间该来报信的人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出现,他便立时让虚乙驾马离开,去到周公梦蝶那家店里亲自调人。
他幸而走得快,否则,他也会一样被人捆绑住,他终是身上存了不少的伤。
这般季京袆带着人赶来,手下的人上楼看了看,见并无宁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靠在了梁柱上。
见他的手杖在门口地上,他直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捡起它,一股闷火便从心里冒了出来。这时,周府管家过来说道:“不知尊师为何前来,这……这是我们府内的事情……”
季京袆十分不耐烦地听到这些,他长吁了一口气,目光森然。倏地,他眼眸一闪,便伸出手来狠狠地掐住了管家的脖子。
“你……你……”
季京袆再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将宁姶给他的委屈都发泄到这个半百男人身上,旋即就又使了使劲,掐得这管家面红耳赤,手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的一次力,只见他下巴一划,一股子狞笑闪现出来,一股脑地将人掐死,随后手一松,人便瘫软无气地塌在了地上。
虚乙吓得脸色惨白,心里狂跳,手都跟着哆嗦。虽他不是第一次见到。
杀了人后,季京袆活动活动脖子,扶着手杖走向大门,一边走一边说:“立刻去侯府打探,看她是否无恙?还有,里面的活口一个不留!”
“是,小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