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手指头在空气中戳向余宁姶。
“人已经死了,以死来证,死者为大,总要再找些更能说得过去,有力的证据来为你证明清白。”
她将他拽到一边,难得耐心地开导他说:“你以为这事情有那么简单么?太后刚刚病情有所好转,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你是她颜太后的福泽,我就不相信这事情有这么简单,单单只是让你碰到了这么一件倒了血霉的事情。我告诉你,就算我们都相信你没有杀人,可是那些敌对势力,每人一口吐沫便会将你推入到万劫不复之中。”
“你真的会救我?”他目光软弱了下来,心里面惴惴地说。
宁姶像是哄个孩子般看向他:“我会救你,一定会救你。”她凑近过去,小声说,“我让你去并非单单只是要关你。”说着,她朝那些人使了使眼神。
季京袆随着她的目光审视向这些刚从牢笼里放出来的人,心有所虑地应了宁姶的请求:“那好吧。”
“可你要记得,没人能困得住我,我这是受困于你。”季京袆忸怩地说。
“你要每天来看我一次么?”他像是在命令。
宁姶这才意识到,这个21世纪的杀人犯,现今宣周的国师,还从来没进过牢狱呢。
想来若是自己没有死在那架飞机上,他就会被关进监狱,应该这辈子都没法再从牢笼中出来。
我还要每天看你一次。
季京袆你这个变态,想法还真是出奇,你真的不懂得换位思考,只从自己的出发点,说话不经过大脑。
“这样吧,我抽空会去看你。”
“可我想知道,你是否安好,既然你已经料想到此事的复杂。”他全然不顾宁姶身旁的人,哪怕知道鹦哥是皇贵妃赐给她的人。
好在身边的这几个都知道这道士情根未净,见惯不惯了。至于鹦哥,皇贵妃事无巨细地将宁姶的事情都和她说了个遍,口称这个道士心系王妃,但绝对做不出伤害王妃的事情。真若迷的失了分寸,就劝宪王吃醋归吃醋,别真杀了那个道士,小不忍则乱大谋。
鹦哥听了这话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宪王妃是皇贵妃的亲儿吧?
“我若能去,我就去,去不了,一个“安”字送到。”
“好,一个“安”字送到,一言为定。”
这时,楼梯上有人匆匆下了来,这兵迅速地环视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里头宁姶身上,过去道:“禀告王妃,客房一个客人病得十分严重,昏迷不醒,我等不知该如何处理,还请王妃示下。”
宁姶听况二话不说上了梯子,走了一半想到余宁妍,一个挥手,余宁妍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能给大家少惹麻烦么?”宁姶提着裙子走上上去说。
余宁妍臊着脸在她身后嘟囔:“四妹妹,姐姐我是真没想到。不过我这也算阴差阳错地帮了你么,要不是我在,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还望四妹妹你护着姐姐我,别和我爹娘说起,不然我真要被送回京都了。”
“你以为你能久留,你就算赖着不走,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会让人来抓你回去。”她转头吩咐道,“去街边就近叫个郎中来。”
“是,属下遵命!”这兵转头就跑去找郎中了。
“抓就抓被,我不回去就是,京都那个地方呆都呆够了,再回去我就废了……诶,这还真是病得十分严重。”说话间两人进到天字号头一间客房里,余宁妍见到躺在床上的一个男子说道。
她过去坐到他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探完热度,对宁姶道:“四妹妹,他烧得厉害。”
宁姶过去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他,歪着头说:“这人穿着不俗,所佩戴的也都不是寻常就能买到的。竟白嫩的跟个姑娘似的,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甭管那么多,这人孤身在外,病得这么严重,别烧坏了脑袋。”余宁妍说着,就去盆里将毛巾泡湿,拧干了铺在那男子的额头上。
宁姶想到物理降温,出去叫了两个兵进来,吩咐他们去端两盆温水来,为这男子宽衣后用毛巾擦拭这男子的身体,降去他身上的温度。
余宁妍见不方便在此,就跟着宁姶出了来。
“诶,一个人出门在外还生了病,真是可怜。”
“三姐姐,你这是有过类似的经历,一看到他就能感同身受啊。”
余宁妍压根没听进去,问说:“四妹妹你要如何处理这里,这个人也会被当成证人去送衙门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