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愣了一下,紧接着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抿着唇,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陶姜也便哈哈大笑起来,不再逗她。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阮戈低头拍照,陶姜看着她圆圆的小脑袋,有些出神。
陶姜姥姥和阮戈奶奶是一个家属院的,二人年轻时便相识,关系也很好,又是上下楼的邻居,自从阮戈奶奶把阮戈接到J市来之后,她一直把阮戈当妹妹看。不过后来她就出国了几年。
再次回国,找到阮戈的时候,阮戈奶奶已经去世了。
阮戈也遭遇事故,失去了记忆,被薄皙案养在身边。
陶姜不是没有担心过。那是一个强大的,总是云淡风轻,却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男人,这样的人,难免让人觉得危险。
但多次交道打下来,他克己守礼,温文尔雅,对阮戈好的挑不出毛病,阮戈也全心全意信任他。
除此之外,阮戈确实有了肉眼可见的蜕变。
相处间,很多细节都昭示着,阮戈真的被他养的很好。甚至,她发现在阮戈的身上,有了薄皙案的影子。
她便渐渐放下心来,释然了些。
但她偶尔还是会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有一些她不知如何描述的奇怪。
不过,只要阮戈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就好。
过了一会儿,陶姜想起来什么,突然出声问阮戈道:“你舅舅每个月还给你打钱吗?”
阮戈点点头,道:“这个月可能是因为快过年吧,打的很多。”
陶姜道:“那就行。还算负责。”
二人又逛了一会,一起吃了个午饭,便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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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皙案父母已经沉迷于享受他们二人的退休生活。
四处走得越多、看得越多,心境也愈加开阔,做事也更加潇洒肆意。以至于趁着这两天回国办点事,准备顺便就把家里的年也提前过了。
家里再上面的长辈,只剩薄皙案的爷爷,但他已经长期住在北欧颐养天年。
至于家族里的其他关系,薄皙案就可以处理得很好了。
所以这个周末,就是薄皙案家里的“过年”。
周六当晚,薄皙案和阮戈回到薄皙案父母住的庄园。
阮戈刚被薄皙案带回来的时候,薄父薄母回过一次国,见过阮戈。他们很是心疼这个小姑娘,膝下又没有女儿,便把阮戈当做自己的女儿。
从各国淘回来精巧的玩意儿要先阮戈挑完,剩下的才是两个儿子的。
温英岚把阮戈拉到沙发上坐下,掏出盒子里的佛珠手串,一边戴到阮戈左腕上一边说:“这是请高僧开过光的,保佑我们软软平安喜乐。”
阮戈乖巧地坐在沙发上:“谢谢岚姨。”
在这个举家欢庆的日子,阮戈头顶上万年不变的马尾辫,也终于变了样。
而且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在再三请教陶姜之后,最终选定了一款灯笼双麻花辫。
下午出门前,她走进了鲜少踏足过的化妆间,参照网上的教学视频,对着镜子,认真地学了起来。
薄皙案当时刚刚将一切准备妥当,听到她这边一直静悄悄没动静,便走过来看看情况。
推开门的一刹那,他原本狭长的瑞凤眼,短暂地睁大了一瞬。
下一秒,他连忙走上前,按住阮戈的手,说他来他来。
然后他又去打了一盆水来,用梳子沾着水,一点一点疏通被阮戈弄得像鸟窝一样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个又一个和头发死死交缠在一起的小发圈。
薄皙案之所以会有这项技能,主要是因为他弟弟薄卿至小时候,曾一度被求女心切的薄母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留着中长发。他也经常给“妹妹”扎辫子,并处理“妹妹”把泡泡糖沾到头发上的残局,得以练就了一手炉火纯青的技术。
薄皙案顺利梳通了阮戈的头发,又非常迅速地消化了网上的教程,给阮戈扎好了辫子,像两串灯笼串儿一样搭在两肩。最后,他观赏着自己的杰作,想了想,又给阮戈发尾加上了两个红色的蝴蝶结。
也幸好阮戈今天不是扎的高高的马尾辫。
因为此刻,温英岚又欣喜地打开了另一个盒子,说道:“还有这个,这是一顶永生花花环。”
“我们当时在德国的一家叫Hofer Antikschmuck的古董店里面,你岚姨一眼就相中了,说‘配我们软软正合适’。 ”一旁坐着的薄岳霖喝了一口茶,笑着道:“多亏有了软软,圆了你岚姨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给女儿买漂亮礼物的念想。”
温英岚满怀期待地把花环拿起来。
阮戈像娃娃一样乖巧地坐着,任由温英岚在她头上比划着,寻找着合适的位置、角度。
温英岚终于定好了位置,把花环戴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