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娼妓之子,仿佛与他置身一处便是丢了勇伯侯府的脸。要知道勇伯侯一生平庸,虽好美色却也并无过错,可混迹名利场难免处处留情。
那季遥的生母便是其中一个,只可恨她不要脸,居然背着季家偷偷生下孩子,还养到十多岁。莫非她染了病去世,那老鸨想要借着这个孩子向勇伯侯府讨要好处。他们一大家子还被蒙在鼓里,让季家的骨血流落在外。
偏生这贱胚子遗传他生母的容貌,若是长久呆在烟花之地,终有一日怕是会被那些有特殊喜好的达官贵人看上。那才是真真给季府丢人,一辈子蒙羞的事情。
温翎方才稳定了心神,不经意间偏头,却见一白衣男子缓缓走来。
他身着白衣一尘不染,身子羸弱脚步虚浮,却仍然将每一步走的极为稳当。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江上微风拂过,堪堪吹开面纱,露出一星点瓷白的肌肤。
温翎一眼望去,只瞧见来人面纱下若隐若现的下巴。
风吹拂着他的衣袖,一身干净素雅不像凡间俗物。
似月,是高悬在夜空之上的月,是应该被众星追捧的皎洁明月。
周围的乐声依旧,可一时间再无人专心于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