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所以他俩总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高知感,也难免让人下意识心生敬畏。我自然能看出来我父亲的想法,很明显,他对夜久很有好感,并在表示友好,所以他说着怎么能让客人下厨,并把夜久叫到了客厅喝茶聊天。
嗯……但是我父亲想表达的友好,可能,某种程度上,对夜久不友好呢……
夜久卫辅,音驹排球队的自由人,所向披靡的守护神,在这一天,又想起了期末英语考试那天被支配的恐惧。
谢谢。女朋友做饭真的很好吃,就是这种情况下他吃什么都像在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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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夜久谈恋爱后,黑尾铁朗这家伙有考虑过队内意见,想着要不要把我忽悠过来做经理。最后因为他不想看我和夜久合理腻歪,本人又比较懒散,此事作罢。
于是那年对户美的比赛,我和小茜还有阿丽莎姐姐,一起在看台上看到夜久为了追那一球跃出场外,最后不幸扭伤,临时换下场边。
我当时急的要下去,被小茜和阿丽莎姐姐拦住,两个人一起劝我他没事的,有教练和医生在,他的伤势绝对没问题,黑尾他们肯定也会不辜负他这一球,努力获胜的。
她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我的男朋友,自律且擅长自我管理,一年以来他没有生病、没有受伤,社团活动不迟到不早退从不缺席,努力保持自己的健康状况,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以绝佳状态参加每场比赛。
可是现在,他努力还想要再上场,但他明显无法强忍伤势撑下去,于是我在看台上,眼见着他不甘的被架下场处理伤势,盖着一条毛巾,落寞的坐在场边看着比赛继续。
如果我是经理,至少我可以在他下场最不甘的那一刻,去说些什么。
夜久发了一会儿呆,想起了我。他扭头看向台上的我,向我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做了个口型告诉我,没事。
与户美的比赛我们赢了,拿到了春高参赛权。我在场外等了好久,才看到海和黑尾一左一右的架着夜久出来,立刻跑了过去。
黑尾和海默契的对视一眼,立刻把夜久交给了我,告诉我记得过会儿把自由人还给他们。
我不说话,只是担忧的盯着夜久,所有担心和难过都写在了眼睛里。夜久让我盯的手足无措,不自在的挠挠头,别开眼睛。他一边试图手舞足蹈一点,显得他还好,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如何能证明他没事,让我别担心了。
他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养一养伤也就好了。但再这样看着一双水汪汪含泪欲泣的眼睛,他可真的要伤心了。
“真的不疼吗?”女朋友担忧的看着他的脚,“你都不能走路了。”
“嗯......其实有一点,但是没事的。”夜久想抱抱她,但又不好意思,毕竟他身上全是汗,挨她近些都有些紧张。
“过几天就会好的。”他轻声安慰她。
他的女朋友似乎终于放心了,不再说什么。蓦地她突然凑近他,捧住他的脸,蜻蜓点水的在唇上落下一个吻。
“啵啵。”她认真的看着他,“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后辈口中相当有男子气概、总是不小心把同性帅的五体投地、即使受伤也没有喊一声痛的夜久卫辅突然红了脸,在女朋友的追问下,半天才轻如蚊音,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音驹排球队悄悄地都躲在墙后面看他们的自由人谈恋爱,看到小情侣亲昵的贴贴激动的手舞足蹈。黑尾铁朗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会长针眼的东西,有点刺目。恹恹的对笑眯眯的海和无动于衷的研磨说,我要讨厌他俩一会儿。
“别太嫉妒了,小黑。”
孤爪研磨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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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的情谊有时会持续一生。即使已经毕业十余年了,排球部音驹三年级的三位如果有条件,依旧会聚在一起,笑谈近况和往昔。这个条件主要取决于夜久和我,毕竟我们两个平时远在俄罗斯,休赛期的时候才会回来一下。他们聚的时候也会带上我,毕竟最早的时候我和海君在一个班,后来才和黑尾还有夜久分到一起。以及我曾经是从海君嘴里听说的,夜久很久之前在他和黑尾面前说我可爱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甚至还不认识他)
总之,因为我们之间美好的情谊,所以我们又聚在居酒屋里,畅快的谈天说地。我照例喜欢气一气黑尾,他进来的时候我装模作样的起身,煞有介事的和他握手:
“自我介绍一下,黑尾先生。今天起我就姓夜久了,你可以叫我夜久夫人。”
黑尾铁朗友好一笑,配合的和我握手,然后丝滑的顺势把我推出包间:“不认识,滚出去。”
小节目表演完,海哈哈大笑,祝贺我与夜久新婚快乐。我一边嘿嘿笑着坐到夜久身边一边说,确实新,下午才去区役所交的婚姻届,刚姓夜久还没几个小时呢,我得适应适应。
“看看。看看,看见姐这钻戒没?”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