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空的 。
十四岁的邱诺坐在窗户外面的狭宝水泥台上 , 窗户里面是一间教室 , 同学们正在上课 。
瑟瑟发抖的双腿悬在空中 , 下面是十几米的高度 。 一颗鸡蛋掉下去会摔碎 , 一个人掉下去会变成肉饼 。
邱诺死死抓着水泥司 , 冷汗打湿后背 。 他竭力保持着平衡 , 无比僵硬地坐在原地 。 他告诫自己干万别乱动 , 否则就会掉下去捧死 。
他听见考师在教室里问 ,“ 这个座位怎么是空的 ? 哪个同学逃课了 ?“
邱诺红着眼眶默默在心里说道 , “ 考师 , 我在这里 。“
但他不敢发出声音 。
一名男生笑噜嘻地说道 ,“ 考师 , 邱诺逃课了 “
邱诺眼眶更红 , 委屈默语 : “ 考师我没有 。“
“ 怎么又逃课 ! “ 考师的声音里带着厌烦 , 故作怜悯地叹息 ,“ 明明有爹有妈 , 偏偏就没人管 。 离婚了也不能这样 , 唉 …...“
同学们窃笑起来 。
邱诺的心仿佛被一刀捅穿 , 痛不可遢 。 他紧紧贴着墙壁 , 僵硬地坐着 , 脚下是十几米的高楼 , 却仿佛万丈深渊 。
十一月的天气冷得刺骨 。 风吹过来的时候 , 他真的很想放开手 , 坠下去 。
死了 , 教室里这些人会不会内疚 ? 会不会害怕 ? 会不会幡然醒悟 ?
他很想知道 。
爸爸 , 妈妈 , 你们谁来救救我 ?
砧 ! 教室门被人踹开 , 发出巨响 。 邱诺吓得浑身一颤 。 谁来了 ?
他不敢探头去看 。 让考师发现他坐在窗户外面 , 他会被训斥 , 完了还会被全班男生暴打 。 他不想回忆拳头雨点般落在身上的疼痛 。
“ 你是谁 ?7“
邱诺听见考师在询问 。
“ 我是新来的教导主任 。 “ 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
“ 教导主任能染粉红色头发 7“
“ 我说能就能 。“
“ 你别进来 , 我给校长打电话问问 。“
“ 你问 , 我找人 。“
邱诺听见脚步声渐渐靠近 , 然后一颗脑袋探出窗户 , 朝自己看来 。
邱诺拙头与之对视 , 整个人都傻了 。 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一张脸 , 甜甜的梨涡捕在腮边 。
“ 上来吧 “
邱诺哆哆嗓嗪的胳膊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 。 他僵硬的身体被提了上去 , 安安全全地回到教室 。 他的脑袋被抚摸 , 然后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
“ 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
邱诺听见漂亮青年在自己耳边低语 。 他拙起头 , 呆呆地看着对方 , 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 。
之后 , 全班男生都被叫了家长 。 邱诺坐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 , 看着这些霸凌者被他们的父母甩耳光 , 抽嘴巴 , 拳打脚踩 , 责骂不休 。
他的心里没有快意 , 因为他发现这些霸凌者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仇恨 。
今天过后 , 他将迎来更残忍的对待 。 教导主任不可能像贴身保镖一样时时刻刻保护他 。
他很害怕 , 可他又觉得温暖 。 父母接到电话都说没空过来 , 可是坐在教导主任身边 , 他却好像找到了比父母更坚实的后盾 。
学生和家长陆续离开 , 办公室安静下来 。
「 邱诺 , 你一直都这么怀吗 ? 你就不会反抗 ?“ 漂亮青年恨铁不成钢地问 。
邱诺怀忡地摇头 ,“ 我 , 我打不过他们 。 打架会被退学的 。“
漂亮青年翻看成绩单 , 唉声叹气 , “ 数学 32 分 , 你怎么考的 ? 我可以打你尾股吗 ?“
邱诺屁股一凉 。
青年合上成绩单 , 招起袖子 , 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 。 他真的很想打屁股 !
邱诺无语了 。 这人真的是教导主任 ?
“ 我错了 ! 我明天就去报补习班 ! “ 邱诺连忙大喊 。
漂亮青年啧了一声 , 颇有些扫兴地坐回考板椅 。
哨唉唉 , 门被敲响 , 一名长相痞气 , 身材高大的少年站在门口 , 嘴里嚼着口香糖 。
“ 进来吧 。 “ 漂亮青年颉首 。
少年走进来 , 眯着眼扫视邱诺 。 邱诺呆呆地看着对方 , 心里涌上强烈的熟悉感 。
“ 邱诺 , 这是云子石 。 他是孤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