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你没事吧?”梁小娟关心地问道。
“我震惊了!!!突然间地就有个东西砸下来离我超级近,我快被吓死了!!”她缓过来之后突然激动地描述自己方才惊心动魄的感觉。
“今晚可别睡那张床了,它看起来可能随时会砸下来。”周礼乐淡淡地说完之后先钻进了被窝里继续睡觉。
“那我睡哪。”黎若华抓了抓头发,迷茫地说。
“和我一起挤一晚吧。”梁小娟提议。
“那还有张空床。”周礼乐的被窝里传出了她说话的声音。
“那我先和小娟挤挤好了。”黎若华刚要抱起自己的被子和枕头去了梁小娟那里,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她突然又激动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周礼乐又坐了起来,迷茫地四处张望。
“我拍张空调掉下来的照片,发到空间。”
“你好烦。快点睡行不行,求你了姐。”周礼乐一脸无奈的表情。
“马上马上。”
没过多久宿舍又恢复了所有人都沉睡之后的寂静。
第二天早上。
黄也棋起床的时候,呆呆地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床铺和悬挂在半空之中的空调,迷茫地说:
“咋回事啊,这是咋了,这空调咋了。”
“半夜掉下来了。”
“我咋不知道。”
“你睡得太沉了。” 周礼乐淡淡地回答她。
那个周六我自己去了市中心的新华书店,新华书店一共有五层楼,每层的图书分区都不一样。
我已经准备整个下午都沉浸在逛书店的快乐之中。戴着耳机听着歌独自逛着,最后在书店的四楼一个不是特别起眼的区域看到了那天晚自习钟期在看的那本《文化苦旅》,我就是为了买它才来的。
后来那本书跟着我辗转了很多个城市,我会因为毕业或者搬家而舍弃一些别的书,却一直把它珍惜地留在身边,不止是因为我很喜欢里面的字字句句和那个版本的封面以及纸质,还因为我觉得它一直保留着那个下午无忧无虑地独自一人沉浸在一片图书之中的那种难言的快乐。
高一的生活忙碌而又充实。
除了周末之外的日子里,晚上下了自习之后我们宿舍的几个人都各自去一楼的自习室继续学习,一直学到十二点之后自习室的灯无声地准时熄灭。
高一的课程明显没有初中那么简单了,为了能在高一下学期最后一次考试中能考到前一百分班的时候分去实验班,每个人都在默默地努力。能进养正中学的实验班意味着将会享受到整个最优秀的教师资源,高二之后和普通班的上课进度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在忙着学习九门功课的日日夜夜里,洛宇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已经渐渐地渐渐地变得模糊。
我听一些之前共同的同学提过在小镇上的哪里哪里无意中碰见过他,我却从来没有。
又听说他并不在安海市,而是回到了在小镇上一级的市里的实验中学读高中。应该没有比这更没有缘分的事情了吧,明明我在按照着他的足迹亦步亦趋地向前寻找,却在冥冥之中注定两人再也不会相见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最后一次和他联系大概是某个假期,他评论了我小号发的某条说说。
当时的那条说说是这样写的:
“和你保持着一光年的距离。”
现在看来简直充满了不知所云的莫名其妙的忧愁。
他回复我说“光年是时间吧。”
“不是时间,是距离。”我这样回答他。
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仿佛预示了我和他之间未来的走向。
还有一次他问我一道三角函数的数学题,当时还是初中,根本没学过三角函数。我实在不知道那道题怎么写。
只好回他:
“我也不知道。”
可能我数学不够好直接导致我和他之间再没有别的话题。
直到现在他都静静地躺在我的好友列表里,只是再也不会有人主动点开对话框输入一字一句。
好像听说他后来喜欢的人是魏风(两人都去了实验中学),他甚至在空间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一个马克杯,杯子上印着魏风名字的缩写。
我出于某种对于两个人都有些莫名的嫉妒和恼羞成怒,我曾经最喜欢的朋友和我暗恋了很多年的人会在一起这个可能性简直会让我失去一些理智,就像掉进一罐陈年封存的梅子酒中变成一颗失去新鲜生命力的青梅,于是我在某天登录账号把他删除了,大号和小号都删了。
可怜的我以为他曾经某段比较长的时间里对我也是心存喜欢的,但没想到他的喜欢就像随时都会被吹走的云,或许现在还飘在天空上,但也有可能转眼便会化成雨淋我个措手不及。男生的喜欢就是这样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我这样恼怒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