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吧。”
我开心地说。
“你啥也不是。”
她的语气半开玩笑,但却有种伤人的认真。
在简洋说了王城的事情之后我有怀疑过是不是因为这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破坏了我和魏风之间原本的和谐,但后来我听说了让我更难以形容的事情。
“其实她们说你可能喜欢魏风,是那种不正常的喜欢。”
简洋艰难地组织了一句让我好不容易才能听懂的话。
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但又确实能正确地解答了那个为什么她突然对我避之不及极其冷漠的问题。
高一除了期中和期末考试之外,偶尔会有月考。
月考的成绩单出于学校保护个人隐私的角度,由班主任剪成一条一条的成绩条发到对应每个同学的手上。
只有每个学期期末的成绩才会详细地把每科每个人的成绩都贴在年级成绩的总榜上。
月考的成绩条刚拿到手上没多久,张明扬就拍了拍钟期的肩膀。
钟期扭头转身,不明所以地看着张明扬。
“给我看看。”
钟期随意地把自己的成绩条递过去。
“你小子,”张明扬看着成绩单眉毛就没展开,“你小子数学怎么又考这么高分,你平时也没咋学啊。”
“哈哈哈哈,你语文怎么不及格啊。”张明扬毫不留情地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你语文试卷给我看看,”张明扬又拿黑笔戳了戳钟期的背,“让我笑一下。”
钟期无奈地在一沓书本和试卷中翻找出自己的语文试卷,往后一扬飘到了张明扬的桌子上。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作文上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张明扬乐道。
“什么?你没写作文??”
张明扬看到试卷之后大惊失色。
“你犯了施奇的大忌了。”
施奇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一年前刚毕业于全国最好的那所师范大学,是优秀的老师中最年轻的那个,为人尤其傲气,但是教学水平却趋近一流,我们是他带的第一届学生。
作文绝对不能留空是他下的死命令。
“施奇能把你手撕成比这分数还破碎的样子。”
张明扬惋惜又带点担忧地对钟期说。
下一节刚好是施奇的语文连堂课。
但是让张明扬感到意外的是,施奇既没有在课上狠狠地点名批评那个作文留空的人,课后也没有把人叫去办公室兴师问罪。
在张明扬苦苦思考其中缘由的时候,施奇拿着一本教案笔记本路过了我们这列。
施奇只是拍了拍钟期的肩膀,留下了一句“下次注意了啊。”
他说完之后目光顺带着看了看我,带着一种莫名地肯定对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对这种怀着肯定的目光感到陌生的同时受宠若惊。
好奇的虱子好像爬满了张明扬全身。
他一下课就抓着钟期不停地盘问。
“这到底是什么啊,施奇怎么没和你计较这事,这不对啊。”
“他绝对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放过你的。他教的学生里有人敢不写作文这种事情简直是对他最大的挑衅。”
钟期被他摇得有点头晕目眩地,耐不住他的盘根问底,就转头和张明扬说道,
“我考完试就去办公室找他解释了。”
“解释啥?你和他说了啥。”
“解释我为什么没写作文呀。”
“为啥没写。”
张明扬等着钟期回答的样子像是幼儿园里等待着老师发糖的小朋友。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钟期看着张明扬被困惑得抓心挠肺的样子反而爽朗地笑了起来。
张明扬泄气地趴在桌子上,小声嘟囔着“小气鬼。”
“施奇那个人啊,身上好像有根难以折断的傲骨。”
在别人的评价中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张明扬对他的评价比较简单:
“为什么他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啊?眼睛长在了天上。”
但是客观地来说,他是一个很优秀的老师。不管是他对学生的要求,还是他对自己的要求,都力求最好,他教的班级语文的平均分永远在整个年级之中都遥遥领先。
周四的语文课,课程的进度接着上一节,继续学苏轼的《赤壁赋》。
施奇念到那句“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的时候顿了顿,半会儿之后又继续念下去,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念完这句他便陶陶然沉醉在苏轼描绘的赤壁之下的月色之中。
他没有直接说出这句话的翻译,而是用一种满怀期待地目光看向了我。
“楚楚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