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们怎么不劝着母亲,就这么把我带回去,岂不是把事情闹大!”
“母亲做的也没错,先回去也好,你出嫁的这段日子,母亲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槿风安慰着她,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柏风也拍拍她的肩,“没事的,回去再说。”
林夫人随后上了马车,“回府!”
看着母亲面色冷峻,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挽风也不敢说什么。
林府的马车离开不久,意渟才下朝赶了回来。
侯夫人直接拦住他,“渟儿,林府那边刚刚来人把挽风带走了,你快跟上去看看。”
“母亲别担心,我现在就过去。”意渟转身去追林府的车马。
意渟刚到林府,没等拜见就被拒之门外,林夫人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放张家的人进来。
挽风回来,月儿是最开心的,甜甜的喊姐姐,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缠着挽风。
挽风心事重重,只是强颜欢笑的哄着她。
晚饭间,林夫人一个劲儿的给挽风夹菜,也不给林父什么好脸色看。
挽风见气氛不好,悄悄给月儿和梧风使眼色,缓和气氛,勉强算是平静的吃完了饭。
饭后紫菀给挽风端来汤药,还配着一个小蜜饯碟。“姑娘,该喝药了。”
黑乎乎的汤药,散发着阵阵苦味,挽风看着就头疼,“紫菀,这药总喝也不好吧。”
“姑娘,雪儿姑娘可说了,这药至少要喝一个月,才能把毒清干净。”
“一个月?她的话也不能全信。”挽风试图挣扎。
“就知道姑娘不会好好喝药,所以有人特地送来了特制蜜饯。”紫菀打开蜜饯碟的小盖子。
是滚了糖的山莓。
“这是哪来的?鲜少会有人用野果做蜜饯。”
“当然是有人特地送进来的。”紫菀笑的神秘兮兮。
意渟推门而入,“所以看在着蜜饯的份上,把药喝了吧。”
“将军?!”挽风看看意渟,又看看紫菀。
意渟尴尬的挠挠头,“嗯……翻墙进来的,你家墙不高。”
紫菀识趣的退了出去。
“将军深夜翻墙,竟只是为了送碟蜜饯。”挽风说完就把蜜饯送入口中。
“当然不只是送蜜饯。”意渟见她只吃蜜饯不喝药,端起药碗递到挽风面前,眼神示意挽风喝药。
挽风硬着头皮喝了两口,意渟适时补上蜜饯。
他把挽风圈在怀里,亲昵她的耳畔,她身上熟悉的兰花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安定,“我只是想见你。”
“母亲今日是在气头上,过两日我和母亲好好说说,应该就没事了。”挽风歪着头哄着他。
意渟摇摇头,“我看这次岳母大人气的不轻。”
“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以后再说。”他把挽风抱回床榻,给她盖好被子。
他一直守到挽风睡着,看着她还是有些苍白的面色,只是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翻墙回去了。
过了几日,挽风觉得母亲差不多是消了气,便想和母亲好好说说话。去母亲卧房时却扑了个空,丫鬟禀告说是和老爷在书房。
挽风寻至书房门口,就听见了父母激烈的争吵。
“你明明知道,这门亲事只是权宜之计,可还是答应了定国侯的议亲。我们女儿,好端端一个大家闺秀,什么样的亲事没有,非得要嫁给他侯府!”
“这亲事闹得沸沸扬扬,我们悔婚,如意今后还要怎么嫁人?侯府眼下已是最好的选择,难不成你还想让她入宫去吗?你莫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女儿自从嫁过去,去年箭伤就要了半条命,今年又染恶疾,明年呢?明年我是不是还要去侯府给我女儿收尸!”林夫人直接把所有茶杯都扫到地上。
“你……唉!”林父被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如意刚出生的时候,我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都怕掉了,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
我多怕如意像我当年一样,我就要她平平安安的。你说过要保女儿一辈子平安富贵,可现在呢……”
“那你想如何?”林父似乎都要被林夫人说动了,蹙紧了眉头。
“我想让如意和离,给她再寻个平常人家。就算是唐一白,都比那侯府强!”
林父罕见震怒拍桌,“你疯了不成!绝对不行!”
“我是疯了!我天天担心女儿担心疯了,我一想到如意这两年遭的罪,我每天都在后悔。”林夫人已经开始哭的说不出话。
挽风在门外听的真切,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