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书房的灯还在亮着,便上前敲了敲门。
意渟见是父亲,请他入内,斟了碗茶。
“渟儿,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意渟笑笑,“没什么,就是最近公务太多了。”
老侯爷放下茶碗,“挽风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快两个月不在家了。”
“她的胎像一直不稳,我便让她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养胎,家里还是太吵了。”
“你就别瞒我了,你俩到底在密谋什么?”任是侯爷反应再迟钝,也感觉到了朝局的变幻。
意渟见瞒不住,也只是含糊的解释,“父亲,我们之间横亘了太多的东西,我们需要时间去解决。”
“你是不是参与了党争。”老侯爷的问题让意渟忍不住一惊,良久没再说话。
“你做的那些事,明里暗里都针对着三皇子,真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是站在哪一派?”
“父亲,我……”意渟犹豫再三,才开口询问,“父亲,你知不知道李泰来的事情。”
“不知道。”老侯爷回答的很干脆。
“那贵妃呢?”
“不知道。”
“可是这件事当年引起不小的风波,您怎么会不知道?”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侯爷重重的把茶碗摔在桌子上,警告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更无关党争,你最好也不要去调查!”
“为什么?”
老侯爷冷笑一声,“为什么?!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当你的戍边将军。嫌京城呆的无聊,就滚回边关!”
察觉到老侯爷的怒气,意渟也不敢多言,众人皆在瞒他,只是觉得更加蹊跷。
看着意渟的模样,老侯爷知道他还没死心,“好不容易成家立业,过了一两年太平日子,别自找麻烦。”冷哼一声离开了。
老侯爷走后,意渟决定再去老妇人家试试,至少也要问出一二,这个李泰来到底是谁。
再次潜入老妇人的院中,屋内却灯火通明。
意渟进入以后,发现老妇人倒在地上,已经气绝多时了。
暗叹自己还是来晚了,便跑去打开暗格,在牌位的下面藏着一封信,上面的血迹干涸已久,没来得及拆开。
忽然,一群重甲士兵冲了进来,意渟悄悄藏起信件,伺机逃脱。
“大将军可别令小的们难做啊,请跟我回去吧。”
一个男声从门外响起,待他进入屋内,意渟便认出了他,是禁军统领武星。
一路把意渟押送至皇宫,皇上冷冷的看着跪在堂下的意渟,“朕只当是谁,原来是你啊!”
意渟只得低头伏罪不敢多言。
皇帝冷笑一声,“怎么?不说话了?”
意渟面色凛然,坦荡说道,“不知陛下可愿听臣辩解一二。”
“朕倒是要听听,你怎么狡辩。”
意渟将三皇子多年所做恶行尽数言出,言辞诚恳,“陛下,臣所做一切,皆是要除奸佞,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静静听完,良久未发一言,但是还是吩咐道:“来人,押入天牢。”
禁军统领亲自把意渟关入监牢,低声说道,“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你。”
他一直欣赏意渟的将帅之才,不忍他就这么枉死,才出言提醒。
意渟默然,领会其意思。
他挑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借着昏暗的光线悄悄阅读信件的内容。
落款是宇文颂贤,信件中仔细陈述了其当年的冤屈,若是信中的吾妻是指贵妃,那贵妃和三皇子……
意渟此时才反应过来,这就是所有人都对他三缄其口的原因吗。
“大将军,可还适应这牢房啊。”熟悉的嗓音从牢外传了进来。
身着紫色锦袍的宇文世清,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侍从尽数褪下。
“三殿下竟然还有空过来看我。”意渟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
宇文世清整理了一下衣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意渟。
他笑了一下,开了口,“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
“万般谋算,终是棋差一招,我自愧弗如。”
听了意渟的话,他摇摇头,“你们有多少人,能做到哪一步,我都能猜到。
不过我不如大哥那般眷恋权势,不然还真有可能被你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走上前,给他分析他们失败的原因,“其实你们从一开始就错了,我要的从来都不是皇位,不论是朝臣的支持,还是父皇的欢心,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反倒是你们,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弱点,舍不得家族地位,舍不得温香软玉。”
三皇子走的更近了一些,挑衅的说道:“不管我有多少罪状,犯了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