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额头轻轻抵着他,“你怎么不等等我,我还没同你说完,你还没见过我们的孩子……”
她掏出怀中袖弩,对准心脏就要按下去。
宇文世清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把掰开她的手,抢走了袖弩。
“你就这么喜欢他,还要跟着他一起去死吗!”他死死掐着她的双臂,眸中惊恐褪去,只剩一团散不开的痛苦。
看着他就像个痛苦的野兽在嘶嚎,挽风冷笑着看他发疯,“你亲手造成如今的局面,又何必惺惺作态。”
“是父皇要杀你,我才出此下策,你不是还派了白薇向我求救吗!”他有些无措的解释,小心翼翼的看着挽风的表情。
挽风愣在当场,原来是她害死了意渟…吗……
见她不言语,他又继续解释,“我对你的爱从不比任何人少,更不比他少!我只求你回过头看看我……”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又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对着他,“宇文世清,我后悔了。如果能够重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她笑中含泪的看着他,“可是我杀不了你…”
她转刀横颈,奈何又慢他一步,被他死死的攥住刀刃。
“把人给我带上来!”宇文世清愤恨的看着她。
老侯爷一身狼狈,伤痕累累,被一群人押着上来,数刀相对。
“林挽风,我警告你!你若敢死,我就一个一个杀光侯府和太师府,还有张意渟的孽种,就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找到他们,把他们挫骨扬灰!”
挽风看着老侯爷,剧烈痛苦快要将她撕裂,无力感涌上心头,一如当年。
老侯爷笑着看着她,“孩子!别为了我向任何人屈服!”说完,迎上刀刃。
老侯爷的死再一次刺激了挽风紧绷的神经,痛哭到失声。
“来人!给我拖下去喂狗!把侯府的都人给我带上来!我一个一个杀!还有太师府!”宇文世清杀红了眼,就算杀光所有人,他也绝不会让挽风自戕。
挽风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苦心经营,拼尽全力,也不过是一场空。谋划布局,算计人心,最终却只是作茧自缚……
无力垂下刀,咣当落地,掷地有声。继而又狂笑不已,笑声凄厉,回荡在空荡皇城,久久不散。
寒风呼啸,吹动她的衣袍,她一步步走出殿外,任由冰冷的冻雨拍打在身上,强撑着走了几步,喉间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昏黑,失去了意识。
宇文世清稳稳接住晕倒的挽风,慌乱的大喊,“太医!太医!叫太医!”
挽风产后失血,就已经十分孱弱,如今一连串受到刺激,几乎是命悬一线。
宇文世清怒吼,“今天你们要是救不活她!我就诛你们每一个人的九族!”
又看着躺在床上的挽风,“今天你要是死了,我马上就杀了你的孩子!你听到了没有!你必须给我活着!活下来!”
宇文世清暴戾的模样,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来人!马上给我找到华阳公主!马上!”
宇文世清下完命令,看着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太医官们,踹了离他最近的太医一脚,“都在这跪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救人!快!”
湖心亭内
华阳不顾产婆的劝阻,强行使用催产药。口中咬着白布,额头青筋暴起,拼命的想把孩子生出来。
紫菀干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是一直用热水帮华阳擦身子。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才强行娩出生出尚不足月的瘦弱孩子。华阳虚弱的躺在床上,伸手去拉紫菀,“快!”
紫菀接过孩子,小心的放在华阳的身边。见四下无人,掏出匕首,刺死了两个产婆。
空中突然一道惊雷,婴儿的啼哭声更凶更狠。华阳吻了吻女儿,不舍的递给紫菀。
紫菀将两个孩子调换,挽风的孩子被华阳抱在了怀中,自己的孩子在紫菀的怀里啼哭不止。
紫菀哄着华阳的孩子,心中不停祈祷,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平安的躲过这一劫难。
急促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盔甲窸窣,逐渐靠近产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紫菀拦住想要冲进来的士兵。
“我们奉新皇之命,来接公主回宫。”
紫菀挡在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公主刚刚生产,不便挪动,过几日再来吧。”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行动,为首之人一把将紫菀推开,往里走不过两步,想要一查究竟。
“放肆!”华阳拉开帘帐,抱着孩子衣衫不整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本公主现在身体不适,全都给我退下!”
为首之人只是抱拳施礼,“公主恕罪,臣也是奉命行事,日后再来向公主请罪。”言毕,大手一挥,兵士上前抓着紫菀和华阳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