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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论者(5 / 5)

或许也与组织有所联系并且是其中的一员。

那么——浪费任务之前的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并与过去的友人见面,莎朗其实是有着另外的目的吧。

“你还不跟上吗?我们要出发了。”

莎朗不知何时终止了与有希子的交谈,她有些冷淡的目光看向了同样露出怀疑与不信任视线的一里,嘴角微微勾起,“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波知。”

“如果你不想要进去的话,或许要留在外面一个人苦等十几分钟左右呢。撒……和我一起行动吧。”

她说着温柔的话,只盯着一里一人的眼底却暗含威胁与警告。在毛利兰等人颇为不解的表情中,本来犹豫的一里只能提着有些沉重或许还放置了一些名贵首饰的手提袋装作才反应过来的模样提起步伐迅速跟上。

在与莎朗并排的那刻,女孩听见了她意味不明地瞥了眼手提袋后发出的讥讽而细微的嗓音。

“很重吧……这不过是第一次动手必须的备用子弹与一种仪式感罢了。如果你不想要的话,也能像无能的羔羊般提前逃跑,我会晚一些再去告诉他。”

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如鸿毛般一闪而过,带着莫名的恶意与|引|诱|,一里为贝尔摩德的大胆与肆意而震惊,也觉得手上的东西更为沉重了一些。

但这次她却没有保持沉默与直接装作一无所知地掠过耳边。此时的一里突然想起了长野县的奶奶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那是她最痛苦的一段回忆,也是最珍惜的一段日子。

过去的一里曾经只想在她的怀抱里贪恋地进入一场温暖而悲伤的短暂休憩。因为自己已经长大了,而她却在老去,当一里再次蜷曲起身子伏在老人的膝盖上诉说着一天的苦闷与不被理解时,有那么一个像今天一般寒气缭绕的深冬,她却再也无法对自己回应仅有的一句简单问候亦或无奈微笑。

身体的温度在远去,曾经的柔软也变得僵硬。在那一刻,一里便明白了,从此之后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便只剩下了自己。

但是她的温柔劝慰似乎还在记忆里无限重现,每次都会出现在自己最难以抉择的时刻,就像此时,奶奶又在说话了——

“你不是没有伤害它人的能力,你只是温柔地隐藏了残忍的一面,我知道你并不是一只只会逃跑的羔羊。波知……在你八岁的时候,你想要杀了对我动手的男人不是吗?你也差点做到了不是吗?唯一没有哭泣的一次,你明明平时是那么爱哭与害怕生人的一个孩子——抬起头来!不要再做出这样懦弱的姿态!你是我唯一的血脉……你不可能不具备伤害它人的能力!在梦里,在过往的记忆里,你一直都不是逃跑的羔羊……”

她的面容若隐若现,温柔的,残忍的,被幻想的,真实存在的……最后仅剩下两瓣不断开阖的红唇,一如年轻时那张极尽妍丽的相片。

一里猛地抬起头对上了莎朗颇为惊恐的眼。她的眼底清明彻底散去并且暗色涌动,模仿着女人之前的口吻,她说出了让对方毛骨悚然与并不陌生的一句话。

“羔羊们在逃跑的时候会发出刺耳的哀鸣,而我心底的羔羊早已死去,它们无法逃跑,也停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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